陸嫁嫁沒有告訴她,她的劍靈同體是比先天靈還要稀有強大的東西。
寧小齡點點頭,似是有些失望。
陸嫁嫁覺得有些莫名,便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寧小齡道:“以前聽師父說過,不知那是什麼,便問問陸姐姐。”
女子點點頭並未多想也未追問。
在寧長久回來之前,她伸指一彈,將那捲記有劍息吐納的紙彈入了寧小齡袖中,寧小齡微驚,終究沒有出聲,默默地收了下來。
……
寧長久回來之後將傘拄到了一邊,神色凝重道:“皇宮外那老妖狐和趙襄兒應該是大戰了一場,不知勝負如何。”
陸嫁嫁沉思片刻,猜測道:“那老狐應該還沒破皇宮,要不然不會是這般動靜。”
寧長久道:“我有些奇怪,這頭妖怪,究竟是誰放出來的?”
陸嫁嫁蹙眉道:“莫非是那些瑨國趕來的殺手?”
寧長久猜到了一些皇城的秘辛,道:“若真是如此,那他們便是自掘墳墓。”
陸嫁嫁不解,道:“有能力做此事的人不多,難道還能是趙襄兒做的?”
寧長久問:“為何不能?”
陸嫁嫁苦笑道:“她給自己造一個滅國之災,再將自己陷入一個必死之地,卻還偏偏要奮力反抗,這如何說得通?”
“確實說不通。”寧長久想了一會,腦海中浮現出那日趙襄兒撐傘而來的身影,問:“不知陸姑娘可曾見過她?”
陸嫁嫁道:“修行之時倒是偶有耳聞,今日來此時間匆忙,還未有緣一見,怎麼了?”
寧長久笑了笑:“我有緣見過她一面,我覺得她就像是……”
“像什麼?”
“像一個清醒的瘋丫頭。”寧長久道。
寧小齡附和道:“那姐姐生得也是極漂亮的,但不知怎的,明明她在笑,卻總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陸嫁嫁雖不曾謀面,但想著那小姑娘可以獨自一人守了將近兩個時辰的皇宮,心中肅然,自不會起什麼輕視念頭。
“此刻討論是誰做的沒有意義。”她自嘲一笑,緩緩道:“本以為最多隻是一頭長命境的妖雀作祟,不曾想真到了此地竟是如臨深淵。”
寧小齡聽著他們的交談,也緊張地皺起了眉頭。
寧長久問:“後悔嗎?”
陸嫁嫁神色堅毅:“有何悔?”
寧長久看著她,道:“陸姑娘,你的身體好像很不好。”
陸嫁嫁心頭微震,不動聲色道:“哦?哪裡不好?”
寧長久道:“你的氣息重了一些,身上散發的劍意也有些散,應是連通後背的雲氣、白府兩道竅穴被攪碎震破,若無法儘快疏導,對於今後的修行是極大的隱患。”
陸嫁嫁吃驚道:“你學過醫術?”
寧長久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能看出癥結的所在,但是幫不了你。”
陸嫁嫁依舊困惑,她不信普通人可以看出自己身體的問題,問:“你的眼力天生很好?”
寧長久道:“我不擅長這個,只是讀過些方面的書,剛才陸姑娘打坐調息,我看了許久,才敢初步下這個結論。”
“你已然不凡。”陸嫁嫁讚了一聲,好奇問道:“那你擅長什麼?”
寧長久想了想,道:“我擅長垂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