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齡也吃了一驚,懲罰……什麼懲罰呀……
陸嫁嫁在小齡心中的形象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可此刻……師父怎麼不反駁呀。難道說……
她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面。
陸嫁嫁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去看小齡,無奈地接過了茶盞。然後她抬起頭,望向了寧長久,道:“這杯茶有些燙,我不喜燙,你替我喝了吧。”
“為何要讓你夫君代勞?是嫌棄妹妹斟的茶麼?”司命眨著眼,看著陸嫁嫁,嘴角微微勾起。
夫君……寧小齡再吃一驚。
她雖知道師兄和師父應是互相喜歡的,但夫君……哪有這麼快的呀?難道說師父這般不矜持,已經被師兄……
寧小齡羞紅了臉。
陸嫁嫁靜靜地看著寧長久。
寧長久接過了茶,微笑道:“放心,嫁嫁受了什麼委屈,徒兒都會幫你的。”
說話間,他望向了司命。
司命卻道:“我這杯茶可不是給你喝的。”
“你是在茶裡下了藥麼?我憑什麼不能喝?”寧長久爭鋒相對。
司命道:“也對哦,你不僅是陸嫁嫁的徒兒,夫君,還是她的師……啊!”
司命輕喚了一聲,身子猛地收緊,雪足緊繃如弓。
“雪瓷妹妹,你身子怎麼了?”陸嫁嫁佯作關心地扶著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擔憂地問道。
司命身軀顫慄抬起眼眸看著她,輕輕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陸嫁嫁話語清冷。
過往她們兩人獨處時,陸嫁嫁被境界壓制太多,精神力又不夠強悍,無法施展奴紋,此刻有寧長久作為倚仗,自是無懼了。
司命老實了許多。
陸嫁嫁看著寧長久,道:“雪瓷妹妹給你斟茶,你怎麼不喝?”
寧長久從陸嫁嫁的眼眸裡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殺氣。
關於對司命身份的隱瞞一事,過往時間緊迫,陸嫁嫁沒時間追究,如今終於得閒,寧長久背脊發涼,覺得似乎要被秋後算賬了。
寧長久看著這杯茶水。
陸嫁嫁與司命都看著他。
小齡也看著他。
他看向了小齡。
“師妹……”寧長久微笑著開口。
寧小齡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明明是和諧的,大團圓的場面,為何自己總能聞到殺意呀……
寧長久道:“師妹回來不易,經歷了這麼多坎坷,這第一杯茶理應先敬給師妹才是。”
寧小齡看著這杯茶,看著師兄的微笑。
這本該是好事才對啊,為什麼自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怎麼會這樣……好混亂!
茶杯推到了自己面前。
“恩人姐姐,我……”寧小齡爪子觸著瓷杯邊緣,想將它推回去。
司命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是不喜歡嗎?”
“沒有!”寧小齡一個激靈,把茶杯抓了回來。
她感受著四面八方的壓迫感,伸出舌頭,小鳥啄食般觸了觸水面。
而她的上方,寧長久,陸嫁嫁,司命互相看著,似在眼神交流什麼。
寧小齡忍受不了這種‘溫馨’的氛圍,她啄了口茶之後率先開口道:“師兄,我不在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呀?師兄掉到那個深淵,可擔心壞我了……師兄是怎麼出來的呀,恩人姐姐和師兄又是什麼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