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齡認真點頭,心想師父不愧是師父,真厲害!
寧長久藉此機會立刻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先規劃下以後的事吧,修復冥國一事事關小齡安危,最為重大,理應放在第一位,尋找惡倒是不急,我總覺得,哪怕我不去刻意尋他,等時機成熟了,也會遇到他。”
只是不知,如今發生的一切,是否還在師尊的預料之中。
陸嫁嫁點頭道:“小齡的安危自是最重要的,只是冥君權柄散落天下,若是距離過遠,或者權柄已為人所持,還能靠著權柄自身聚合過來嗎?”
寧長久望向了司命。對於權柄一事,司命知道得最多。
司命悠然開口,道:“放心,只要沒有人爭奪,無主的權柄碎片無論相隔多遠,都能匯聚回來的。後者就比較麻煩了,只能靠著權柄尋到大概的方位,然後一個一個地去搶回來,費時費力,若是其中再有一些大人物,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三百來日到底夠不夠。”
寧長久頷首,想著其中的崎嶇,堅定道:“嗯,我會盡力的。”
寧小齡反而不太擔心。
師兄,師父,恩人姐姐都在身邊,還有什麼事是做不成的呢?
自己終於再也不用像靈谷蛇殿時那般孤身一人了。
司命看著寧長久,問道:“你口中的那個惡,據說是全知者?”
寧長久想了想,道:“師姐是這麼和我說的。”
司命道:“看來你那個神秘的師門來頭很大呀,說不定正是中土某個隱世的組織。”
寧長久點頭道:“我的那位師父是極厲害的。”
司命並不以為然,心想若真那麼厲害,修的還是道和劍,為何只敢隱居不敢現世?說到底還是被劍閣壓了一籌。
嗯,等自己恢復了巔峰時的實力,倒是可以去會會他那位神秘的師尊。
希望不要是沽名釣譽之輩啊。
“全知者?”司命輕輕搖頭,道:“你師姐危言聳聽罷了,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全知者。”
寧長久對於這個說法並沒有異議。
他也不相信所謂全知者的存在。
司命道:“真正堪稱全知全能的,唯有每一年的神國之主,除非你世界口中的惡,是某位曾經隕落的國主。”
“曾經隕落的國主?”寧長久輕輕搖頭,直覺告訴他,那個名為惡的,並非是這樣的存在。
陸嫁嫁聞言,倒是想起了一事。
“雪瓷妹妹,你可還記得夫君第一日入冥國時,你與我說的那個問題?”
“嗯?哪個?”
“你說,聖人隕落的那年,恰是雷牢年。但你又說,雷牢依舊活著,那麼五百年前隕落的那個國主究竟是誰?既然不是聖人所殺,那又是因為什麼而死的?”陸嫁嫁問道。
寧長久同樣有此困惑。
他過往一直以為,聖人與某一位國主換命了。
但如今看來,雷牢應還存活,那麼一位至高無上的國主,又能為何人所殺呢?這幾乎是個無解之題。
寧小齡沒太聽懂,但為了不顯得自己格格不入,假裝很有求知慾,一同望向了司命。
司命抬起了衣袖。
權柄展開,一道隔絕天地的結界籠罩了他們。
“其實……你已經說出了答案了。”司命看著陸嫁嫁,說道。
“什麼?”陸嫁嫁困惑。
“聖人死了,國主隕落了……”司命話語平靜,訴說著這個答案簡單的驚天隱秘:“那你有沒有想過,隕落的國主,或許便是五百年前,那位焚山煮海,險些使得天地翻覆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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