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窮九蒼,下極九泉。凡冥之臣,唯我獨尊。”
唉,好欠打的詞呀,師兄是不是還以為自己寫得很好?
這樣的話語,哪怕自己成為了冥君,怕是也念不出口的吧?
……
……
寧長久來到天榜時,已是一個月之後了。
大雪初停。
天榜屹立在中土的中央,由無數的塔樓憑藉而成,一眼望去,各色高樓林立拔地,宛若一片犬牙交錯的怪石山谷。這座高樓組成的山谷中央,一座巍峨雄樓筆直衝霄而去,古樓四壁金碧輝煌,流動著耀目的文字,而其間的門窗卻是清一色深邃的黑,一眼望去如無數漆暗的洞。
這片塔樓之中,住著許多人。
它們皆是侍奉天榜者。
天榜如洛書一樣,幾乎是天外飛來的靈物,落於此處,再未挪動過。它像是天生的智者,時不時發出一些玄妙的預示。天榜各摟中的人便負責解讀天榜給出的預示,這些預示帶著某種規律,它們或象徵著災難,或象徵著機緣,或是傳達某種未知的資訊。
如今,天榜各樓中的學者尤為忙碌。
因為天榜即將再次公佈出如今的中土最強大的十人。
每年榜單公佈之後,總會惹來一些麻煩。
不過幸好如今坐鎮天榜的是聖閣的弟子,是曾煉出過噬天破滅丹的簫裘。他在敗給了劍閣八弟子盞司之後,境界更上一層樓,隱隱要直接越過紫庭第八樓,臻至第九樓中。甚至有人覺得,若是盞司面對此刻的簫裘,或許會被簫裘擊敗。
有他坐鎮天榜,想來是沒有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敢來踢榜。倒是能省去許多麻煩事。
簫裘同樣如此覺得。
他是奉師命而來的。他原本覺得,坐鎮天榜是一件榮耀而無聊之事,直到遇到了劍閣弟子出關。
他將與盞司的一戰視為自己的光榮,並將之在腦海中推演了數萬次,尋到了許多可能存在的破解之法,想著他日槍法再有精進,再與劍閣弟子一戰,為宗門正名。
但能與他抗衡的同齡者,也只是劍閣弟子而已。
簫裘坐在天榜的戰室裡,垂目靜思,槍筆直地杵在一邊。
距離他離榜回宗還有半個月了。這應是平靜的半個月……只是可惜無法第一時間看到天下十人的排名了,也不知自家宗主大人還能不能穩坐第六的寶座。
簫裘在如常的打坐之後睜開了眼,他起身走出了這個房間,緩緩來到了外面。
他站在天榜的樓頂,極目遠眺。
忽然間,他的視線被什麼東西吸引了。
遠處的空氣裡,似傳來一振劇烈而壓抑的振動。這種振動是劍氣擊穿空氣所引起的。
簫裘微微皺眉……他在天空中看到了一個黑點。
那個黑點在城中落下,然後緩緩朝著這裡移動。
走近了一些,簫裘才看清,那是一個白衣少年。
長得不錯,劍術……看起來應該也尚可。只可惜他應該不是來天榜的。
此處除了天榜,還有許多形形色色的小榜,各自掌管一方,許多小一些的宗門經常會為那些榜爭得頭破血流。
白衣少年入城之時,很多人便注意到了他。
難得來了新人,榜中的人百忙之餘還不忘開盤押注,賭他會去第幾樓。
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順著階梯緩緩向上走去。
他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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