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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醉後不知天在水

“知錯了嗎?”寧長久問道。

哪有什麼對錯呢?分明就是你想這樣……陸嫁嫁心中瞭然,但被比自己小了八歲的少年這樣懲罰,她作為劍術和境界皆是冠絕次數的女子劍仙,如何能自持呢?

“徒兒知錯了……”

“嗯哼……”

“師父原諒我吧。”

只是她越道歉,寧長久卻反而越變本加厲,噼裡啪啦的聲響裡,陸嫁嫁軟綿綿地趴著,許久之後,落下的驟雨變成了掠過山崗的清風,春雨化風再化為春意。

寧長久同樣再難自持,他抱起了膝上美人兒徒弟的曼妙玉體,正要索吻而上,陸嫁嫁卻輕輕按住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了些。

女子絕美的容顏已燒得發燙。

寧長久疑惑道:“嗯?徒兒捱揍上癮了,又想頂撞師父?”

陸嫁嫁輕聲道:“如今恰是盛夏,蓮田鎮的蓮花開了,當初你說要帶我去看的。”

寧長久回憶起了兩年多前的時光,看著她醉人的眼眸,道:“嗯,正好,我也有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

……

……

寧長久走入了久違的蓮田鎮,鎮子的夜色那般靜謐,他與陸嫁嫁穿過了彎彎曲折的小巷,在張鍥瑜的老宅子中借取了幾壇醇美的釀酒,然後與陸嫁嫁攜著手一同走過月光鋪就的道路,於蓮塘之畔借了一艘蓮舟,兩人一同乘舟入水,漾入了星河晃盪的塘裡。

來時的路上,寧長久隨意斬下一截修竹,以劍削成洞簫,放在唇邊,隨口吹就。

簫聲悠悠,船也悠悠。

陸嫁嫁立在床頭,看著星河橫亙,聽著簫聲悠長,不由回憶起了自己的心魔劫。

那個心魔劫好似一個預言,心魔幻境裡,他便是自己的師父,那時候他們便時常遊歷江河,和簫而舞,雍然的曲調像辭別多年的夢。

“歲月如流,平生何幾?晨看旅燕,心赴江淮,昏望牽牛,情馳楊越,朝千悲而掩泣,夜萬緒而回腸……不自知其為生,不自知其為死……”

陸嫁嫁合著簫聲而唱,輕柔的嗓音像是夏日夜風中的一律,帶著久不願醒的夢,一同徘徊在睡蓮鋪滿的池塘。

蓮舟離岸愈遠。

簫聲漸淡。

田田蓮葉擁舟而來,帶著溼潤的水氣。

寧長久看著她立於舟頭遠眺的背影,神色柔和,他忍不住打趣道:“嫁嫁為什麼不坐我身邊?”

陸嫁嫁微微轉身,幽怨道:“你還好意思說?”

此刻劍裳下的軟腴處,許還是一片紅粉指痕。

陸嫁嫁看著星河倒映的池水,柔聲道:“很早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這裡的,只是之前為了宗主繼任大會,很少遊山玩水,便也只是聽聞風景如畫,卻從不是畫中之人。”

寧長久看著滿池蓮花,上一次來這裡,是兩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身邊坐著的是小師妹,他輕聲問道:“小齡呢?她還好嗎?”

陸嫁嫁遺憾道:“你回來晚了些,一個月前,小齡便被宗門送去了中土的古靈宗修行,她等了你兩年,沒有等到你回來。”

寧長久沉默了一會兒,展顏笑道:“人生總會相逢,下次我去中土看她,想必相見之時,小齡也成了小劍仙了。”

陸嫁嫁微笑著說道:“襄兒姑娘可也一直在等你。”

寧長久想到了那個白裙時清美,黑裙時幽豔的少女,神色恍惚,他問道:“趙襄兒如今什麼境界了?”

“你不必刻意念她全名的。”陸嫁嫁輕哼了一聲,道:“大半年前已邁入紫庭境,境界漲的極快。”

寧長久沉吟片刻,小聲道:“那我回來的事情,先瞞她一陣子。”

“為何?”

“我現在修行還有些問題,若此刻見了她,恐怕又免不了一頓揍。”寧長久嘆息著想,若不是給劍靈做好人好事,自己今夜之後便直奔趙國去見她了,他輕聲道:“如今我可是你師父,身份已然不同,若再被她揍,想必徒兒也會心痛的。”

陸嫁嫁輕輕笑了起來:“師父大人,你也有怕的時候呀?”

寧長久看著她清麗絕倫的面容上因微笑而彎起的眼眸,心中微癢,天上彎鉤的月亮也好似被她奪取了光。

“徒兒還敢這般說話,看來是為師管教不力了。”寧長久笑道。

陸嫁嫁想起了與趙襄兒吵架時她揚言要打爛自己屁股的話語,心思滾燙,幽幽道:“不愧是青梅竹馬的小夫妻,所想所做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