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反剪著對方的手,可這一擊卻奇蹟般落空了。
趙襄兒身軀化作了一蓬火焰,飛快消散,然後在她面前重新化作少女模樣。
她笑容幽靜地盯著司命,道:“沒想到雪瓷妹妹還真敢啊?”
“你怎麼……”司命不解,她明明都用時間權柄鎖住對手了啊。
司命下意識起身,卻發現身子被鎖住了。
鎖住她的並非什麼法術,而是一整個世界。
趙襄兒微笑道:“當初夢境裡,我故意抬高了聲音,將界碑一事說給你聽,沒想到你還真上當了。”
“什麼?”司命蹙眉,她座下的界碑無比古老,分明就是西國的界碑啊……
趙襄兒解釋道:“這不是這塊碑原來的位置,先前你見的那塊白雪碑才是,我將西國界碑挪了數里,移到此處。至於那塊碑……既然界碑挪走,肯定有坑留下,若刻意填上我怕你發覺,便用一塊新碑代替了。”
趙襄兒莞爾一笑,道:“你若仔細些應是能察覺端倪的,可惜你被界碑上的內容吸引了,對吧?人在專注的時候就是如此脆弱呀,這也是姐姐給你上的第一課。”
司命看著步步逼近的趙襄兒,始終動彈不得。
怎麼……
司命望向了寧長久,“夫君救我!”
話音短促,火鳳掠影而過,也不等寧長久與陸嫁嫁發表什麼意見,兩位神女便消失在了荒原上。
與此同時,落日墜下了西國,深青色的天空中,星辰閃爍。
陸嫁嫁吃驚地看著她們,道:“這……若換作是我,與她們為敵,恐怕都活不過第二天。”
寧長久嘆了口氣,笑道:“嫁嫁乖,別學她們。”
陸嫁嫁看著夜色籠罩的西國,道:“那我們現在……”
“還能做什麼?”寧長久指了指上空,那是三千世界懸浮的位置:“你雪瓷姐姐被抓走了,不得去救她回來?”
……
“我……我剛才……”
司命立在三千世界的中央,看著女子龍袍的背影,氣場跌到了谷底。
趙襄兒為首,微笑看她,“嗯?現在只剩我們姐妹兩人了,有什麼私房話放心說就是了。”
司命定了定神,卻想鐵骨錚錚一回:“哼,該說了在界碑外我已說了!”
“是麼?”
趙襄兒淡淡發問。
她向著司命走去。
很快,司命鐵骨錚錚不復,幻美的世界中響起了她的求饒之聲。
“襄兒姐姐……我,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
“別打了,雪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啊!不要揪……尾巴……”
“……”
“我!我有寧長久在背後說你壞話的證據!容我給趙姐姐過目,將功抵罪。”
司命忽然大聲道。
趙襄兒細眉淡掃,笑道:“這還需要證據?算了,呈給我看看。”
司命取出了一塊留音石,遞給了她。
此時,寧長久也來到了三千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