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我湊到它面前,輕聲呢喃。
話音剛落,它突然睜開眼睛張開血盆大口,一聲嘶吼。
“想幹什麼!”
後方,那兩個人類大喝,瞬間出現,抬手就要往它身上去。
“別打它。”我同樣大叫,伸出雙手護在它面前,淚水滴落。
一聲嘶吼什麼都決定不了,它剛才可以吞下我,沒那麼做的原因是它在害怕,在恐懼,在求饒。
它的一聲嘶吼,將周圍多數獸的目光集中了過來。
“你也不一樣啊,有人類跟在身邊還平安無事。”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反正許多事我都覺得熟悉,也沒什麼用,記不起來始終…
等等,這隻獸是之前與母親圍坐在一起中的一個。
幾乎沒費什麼力,那段記憶自然而然就跳到腦子裡面。
我飛跑過去,有些急切:“你知道我的母親在哪兒嗎?”
它抬起頭,想站起來,四肢顫個不行,最終也沒有成功,撲通墜地。
“我沒有聞到她的氣味,你可不可以救救我。”
怎麼救?如此無力的我,什麼都做不到。
轉過身,步伐更重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猛獸。”
“這些低階的獸在我們那兒並不稀奇。”
“呵。”我冷冷一笑。
淪落到向普通的獸求救的猛獸,是整個獸類的不幸,這份不幸,拜人類所賜。
在她們的看護下,我從每一隻獸面前平安走過,沒有吼叫,連兇惡的眼神都很難看到。
一直緊跟我的這兩個人類,或許很強。
我就這麼走著,她們老老實實跟著,突然一陣低沉的嗚咽聲襲來,令我的心頭瘋狂顫動。
是她!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別動她,別動她!”
我用最快的速度,跌倒後連滾帶爬,任石塊深陷到肉裡面,終到了她的近前。
“為什麼這樣,嗚嗚。”
那隻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獸,是我的。
“這就是你那隻獸?”
“滾!你們都給我滾!”
我撲在她身上,拼了命地說對不起,稍微一個不小心的動作,她便痛苦地哀嚎。
“傷口太多了,我這就給你止血,喂!你們之前給我止血的東西呢,給我呀!”
“那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對獸有沒有用…”
“快給我!”
“…我去拿。”
見到這裡的情況之後,有幾個人類圍了過來,照顧我的人類還剩下一個,她擋在我身邊。
“怎麼回事?”
“這隻獸是他的,幾位先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