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嬋回著:
“可是我們韓王吩咐了,讓我們三人今晚要寸步不離的好好服侍魏王您啊!”
魏嗣笑了一下:
“那本王明白了,你們回去告訴你們韓王,就說魏王睡覺不喜人打擾,多謝韓王美意了!”
魏嗣這時自然有些明白了,這三女明顯就是和韓王派去楚國的鄭袖一樣,想派來監視自己的人而已,魏嗣自然沒那麼笨了。
不過魏嗣也因為今日太過勞累,回到榻上後,倒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嗣就收到了相國公孫衍寄來的緊急書信和那封戰書,戰書內容自然是秦國要在十日後約戰三晉之事了。
於是魏嗣趕緊梳洗一番後,再次來到了韓王行宮。
此時的澠池行宮大殿內卻是一片歌舞昇平。
原來韓王正在宴請款待著各國已經到達了澠池的臣子們。
這其中自然就有楚相昭陽、趙臣肥義、韓相公仲侈了,不過這時殿中也多了幾個陌生面孔。
經過韓王向魏嗣一番介紹後,魏嗣才知道原來這幾人分別是齊相田嬰、燕相子之、周臣趙累等人。
魏嗣心裡默默說著:
“沒想到這孟嘗君田文之父和篡燕的子之都來了,看著這澠池有一場好戲看了。”
魏嗣入座後,昭陽、肥義、田嬰等人便一一過來向魏王行起了禮,畢竟在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也就魏王和韓王了,子之雖然已受燕國大權,但此時身份畢竟還是燕臣而已。
待行禮完畢後,韓王便也示意停止了舞樂,讓這些樂伎都退出了大殿。
這時韓王命人拿出一份帛書首先送到了楚相昭陽手中,昭陽看完這份帛書後,神情有些琢磨不透,馬上又把這份帛書遞給了旁邊的趙臣肥義。
魏嗣這時自然心裡清楚韓王遞給眾臣的帛書寫的是什麼了,便也是今早自己看過的那封樗裡疾給駐營在函谷關外的三晉部隊所下戰書了。
這時看完帛書後的各國大臣,表情皆是不一,尤其是齊相田嬰,似乎面含著喜悅之意。
韓王見眾人都看完帛書後,命人收回來放在自己身旁,不禁握緊拳頭,怒不可揭的直接站立了起來,嘴裡對著所有人說道:
“想必諸位剛才也已經看到這封秦將樗裡疾給我們五國所下戰書了吧?實在是蠻恨、狂妄、自大!”
沒想到燕相子之居然站起來說了一句:
“這帛書上,若我燕臣子之沒看錯的話,樗裡疾可是點名了給你們韓、魏、趙三國所下戰書啊,上面並沒有提到我們楚、燕呢!”
然後把眼光投向了昭陽:
“昭公,您說是嗎?”
昭陽趕緊看了看韓王和魏王表情,發現倆人此時似乎都是怒視著子之,便馬上反駁起了子之:
“子之相國,您可不能這麼說,這樗裡疾雖在上面未提及我們楚燕,但是您別忘了這次乃是我們五國伐秦,既然是約戰韓、魏、趙三國,當然其中也包含我們楚、燕了!”
然後把眼光投向了韓王和魏王:
“兩位大王,您覺得我昭陽說的對嗎?”
魏嗣與韓王很是滿意的一起點了點頭。
這時韓王便開口向燕相子之問了一句:
“這次五國伐秦,不知你們燕軍何時能到達函谷關與我們三晉和楚國共同伐秦呢?”
子之馬上回了韓王一句:
“因為這些日子往函谷關方向所去道路泥濘,所以我們燕軍在路上耽擱了,恐怕得十日後才會趕到函谷關與諸軍會合!”
韓王這時有些生氣的說道:
“十日後?燕相,您剛才是沒看清秦將給我們五國所下戰書時日嗎?等你們燕軍十日後趕到,是準備給我們四國軍隊收屍的嗎?”
燕相子之刻意迴避韓王的質問,把目光放到了楚相昭陽身上:
“可是我聽說楚軍這次也未及時趕到函谷關?不知楚相您又作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