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魏王您對嬋兒的信任。”
魏嗣便放開嬋兒,又靠在了床上:
“我聽嬋兒姑娘之言,似乎也懂得不少這次我們五國伐秦之事啊?”
嚴嬋回著:
“這澠池的韓國百姓,幾乎家家都談論五國伐秦之事,小女當然也有所聽聞了!”
魏嗣又對著嚴嬋露出了笑意:
“聽嬋兒姑娘你這番話,本王倒覺得嬋兒姑娘您更像民家女子,似乎與姑娘你之前自稱出自大夫嚴仲子之後有些自相矛盾呢!”
嚴嬋趕緊解釋:
“魏王,小女確實乃是嚴仲子之後,不敢欺瞞魏王您,只是我們嚴家在先祖嚴仲子之後就被當時韓王貶為庶民了,所以小女才出生於平民之家,小女家中如今還留存著家譜可以驗證小女身份,若魏王您不信,小女現在就可回家去取。”
魏嗣見嚴嬋還真要起身出去,便說道:
“不必了,天色都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取也沒事,本王剛才不過問問而已,嬋兒姑娘不用在意的!”
嚴嬋這時又躬身對著魏王行了個禮:
“多謝魏王您能信任嬋兒了!”
魏嗣便示意嬋兒坐回到了床邊,然後問了一句:
“既然嬋兒姑娘你也聽聞過五國伐秦之事,那你可否說說你的看法呢?”
嚴嬋有些膽怯的回著:
“魏王,您……您……您讓嬋兒一個普通女子談論這軍國大事,嬋兒哪裡敢啊?”
魏嗣只得安慰著:
“嬋兒姑娘你但說無妨就是,這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怎麼說,本王都不會怪罪於你的!”
嚴嬋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下魏王表情,便說了起來:
“依嬋兒看這次五國伐秦,其中這五國是徒有虛名,各懷鬼胎!”
魏嗣便問:
“那嬋兒姑娘,您說說這五國各懷的是什麼鬼胎呢?”
嚴嬋又看了看魏王:
“魏王,嬋兒若說出來了,您真不會怪罪嬋兒?”
魏嗣點了點頭:
“本王不都是答應你了嗎?不用擔心的,本王身為魏國之主,當然是一言九鼎了!”
嚴嬋開始說了起來:
“這其中的楚國嘛,自楚威王復強後,到現在的楚王熊槐繼位,熊槐野心頗大,而且這次又當上了伐秦縱隊長,這次楚國最希望做的事當然是名義參加伐秦之戰,實際坐山觀虎鬥了,如果三晉與秦損耗的越大,楚國得到的利益就會越多,到時候三晉和秦都會去投靠楚國。”
魏嗣很是驚異的拍了拍掌:
“好,嚴嬋姑娘,你說的不錯!”
嚴嬋又繼續說了起來:
“這燕國嘛,與秦根本就搭不上邊,這次參加伐秦之戰,完全是因為你們魏相公孫衍的遊說燕王之功,可是如今的燕王卻做著禪讓的美夢,總想把國家禪讓給國相子之,所以燕軍就算到達了函谷關,定然也無法做到與諸國一起合力伐秦,試問一個連君心都不穩的國家,您能指望軍隊穩定嗎?”
魏嗣又拍了下掌,連連叫好:
“好…好…好好,嬋兒姑娘,果然分析的對!”
嬋兒這時又說道:
“至於魏王您治下的魏國嘛,小女在魏王您的面前實在是不敢誇誇其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