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輕輕一笑:
“寡人只是想問問你等改革之法,你卻認為寡人太過心急,你這完全是驢頭不對馬嘴嘛,下一個吧!”
這出子馬上說道:
“大王,不可,您發了求賢令,本來今日就是來選賢的,您怎能這般情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我們這些賢人攆出去呢?”
魏嗣望著這出子輕笑了一下:
“好,那寡人倒想知道你如何能稱作賢人?”
出子問著:
“大王您不是詢問我們大魏該如何改革嗎?”
魏嗣點了下頭:
“是的!”
出子又說道:
“那歷來哪次改革不都是經歷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不是嗎?”
魏嗣應了句:
“是!”
出子用手往西指了指:
“就拿四十年前的秦國商君改革來說吧,商君入秦後,連續發了三道改革令,結果全無成效,無怪乎秦國宗親把持朝政,商君縱使有心也是無力,是嗎,大王?”
魏嗣倒有些對著出子另眼相看了:
“你說得對!”
出子繼續說道:
“秦國真正能施行改革,乃是因為剔除了宗親之權,用嚴刑峻法的方式對待所有人乃至其君侯,但是把權利全部集中在了君侯一人身上,又改革田制、軍功制等使得不再有混吃等死之人,但是也使得秦國百姓貧乏,已至經常飢不飽食,這等改革之法,我們大魏不可取。”
魏嗣便問:
“那我們大魏又為何不可取秦法呢?”
出子答著:
“因為一個國家想要強大,百姓是最應該富足的,而秦國窮了百姓,富了國家,這等改革雖然一時能強大自己,但其百姓終究是無法忍受,遲早會起來反抗的,到時候國將不復。”
魏嗣也沒想到這出子居然如此有遠見,能說出這等話來,便問:
“那不知道先生您的改革之策,怎麼才能讓百姓富足起來呢?”
出子說道:
“第一,我們魏國必須得剔除那些繁雜的官員,把那些三代以內的功勳子弟田產全部收回,重新分配給百姓,讓百姓家家都有田,保證其衣食和國家的田稅收入!”
出子這話一出,旁邊隨行魏嗣而來考察賢才的官員們,皆怒視起了這出子。
這出子似乎並不懼怕,依然繼續說著:
“其二,便是減少宮室用度,臣聽說大王您的魏宮每年消耗的錢財居然與我們魏國征伐天下的軍隊們的用度相當了,超過了一千萬釿,這樣怎麼能讓我們魏國的軍士門用心在外面征戰呢?”
魏嗣這時也是愣住了,畢竟自己也不知道宮中用度居然如此之巨,居然與在外作戰的軍隊一年用度相當了,便問道:
“先生,你又是如何知道寡人宮中每年用度的?”
出子指了指魏嗣身後一管理財務的官吏:
“大王,您這就得問子期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