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就放心吧,我張儀侍奉秦王這麼多年,秦王什麼樣的人,我張儀心裡最清楚不過了,其猜忌心十分嚴重,任何事都喜歡反著來,不然我張儀這次也不會以魏使的名義回秦國了!”
魏嗣便說道:
“好吧,那這次我們魏國可就指望先生您了,只要您使得秦國全力伐楚,解了我們魏、韓與楚對峙之難,那您回來任相,想必我們魏國也不會再有人有何異議了!”
張儀以魏臣之名使秦,到達秦國後,反覆向秦王敘說一直仇視自己的太子贏蕩之好,所以再次得到了秦王的信任。
秦王也聽信張儀勸說,以樗裡疾年老生病為由,免了其主將之位,自己也暫時退居幕後,命太子贏蕩代理主持國事。
贏蕩果然取消了老秦王贏駟與樗裡疾當初襲魏之策,自任主帥,親自帶領著已從丹陽撤回的秦國軍隊,再次攻打起了楚國。
楚國腹背受敵,楚王無奈,只得與韓、魏兩國講和,以沘水劃分了界限,承認了魏、韓所佔的楚地。
楚軍與秦軍在郢都北面的鄀城交戰,兩軍打了三個月之久,以楚王主動講和,承認丹陽為秦地,從而結束了這場戰役。
而魏軍從沘水撤軍後,馬不停蹄,冰鋒向東,立刻攻打起了宋國,宋國向齊國求援,齊國這時北面遭到燕國報復,南門又被越國討伐,無力援宋。
所以秦楚在鄀城休戰的同時,魏國兵不血刃,拿下了宋國睢陽和全部的宋地。
魏嗣也在魏宮大殿審問起了被押送而來的宋君:
“宋偃,你身為成湯、微子之後,管理著無數殷商百姓,然而你卻昏庸無道,荒霪好銫,導致你們殷商百姓對你無不咬牙切齒,恨不得講你五馬分屍,本王代天子,順應民意,討伐與你,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宋君偃也自知自己已經到了末日了,臉色已嚇得蒼白不堪:
“大王,大王,我宋偃確實有罪、有罪啊,只要大王您饒了我的惺命,我一定勸說全部宋民以後都有世代臣服與大魏、臣服於大王您啊!”
魏嗣厲聲喝道:
“寡人本要順應民意,把你五馬分屍於睢陽城外的,但是顧及你是先賢成湯之後,不想斷了成湯的祭祀,所以寡人決定把你遷徒到曾經你祖先之都朝歌,以作祭祀,您可服從?”
宋君偃趕緊跪地謝恩: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我宋偃發誓以後一定好好祭祀成湯先主,侍奉於大王您的!”
魏嗣又說道:
“希望你以後能嚴格恪守祖業,不要像衛君一樣讓寡人失望了,知道嗎?”
宋君再度磕頭謝恩:
“宋偃我以後絕不會做衛君那等叛逆之臣,只會一輩子忠心侍奉於大王,侍奉於我大魏的。”
於是魏嗣滅亡了立國剛好過八百餘年的宋,遷宋偃於朝歌,奉成湯祭祀,以安宋地之殷民,又派數千軍隊在朝歌以作監視。
公元前一百一十一年春,宋國故地遭遇水患,殍屍遍野,國庫缺糧,無法應災,魏嗣無奈之下,再度派司馬由出使秦國,向秦王借糧。
秦太子贏蕩本欲派送糧草來魏,結果被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的秦王贏駟出來攔截住了,秦王於是再次出來主政。
秦王以秦國百廢待興,無糧可借為由,拒絕了魏國借糧求情,魏嗣憤怒,再派司馬由入秦,向秦索要衛君。
秦王不僅再度拒絕,反而當著魏使司馬由面,在雍城王宮宴請衛君,讓衛君羞辱於司馬由,魏嗣忍無可忍,於是聯合韓國,兩國集結兵馬於陰晉,開始討伐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