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緘解開發帶,重新給涼月紮好了頭髮。
“你怎麼受傷了?還有人敢傷天帝嗎?”
涼月感覺到風緘就坐在自己身後,他的呼吸就在自己頭上。
“怎麼?心疼了?”
風緘微涼的手指摸了摸涼月的側臉。
“是呀!你心口受了傷,我可不比你還疼嗎?因為這個連心咒,我呼呼呼咳了好幾口血。要不是我是妖主,現在估計早就嚥氣了!”
風緘重新躺回去,側過身子,曲起手臂,拄著腦袋看涼月。
“顧涼月,我已經捨棄你了,你還湊過來做什麼?”
風緘說話冷冷地,涼月不想回頭看,她還沒有平復情緒,她現在看到風緘那張臉,大機率會哭。
她確實笨!
如果她可以聰明一點,就不會被青染誣陷,風緘就不會打上神界,還被封印在碧水湖下面那個黑咕隆咚的洞裡。
涼月下了榻。
“你沒事就好,以後你最好別受傷,還要連累我!”
涼月拾起地上的斗篷,拿著天頌令就要回人界。
“我讓你走了嗎?”
風緘卻搶過了涼月的天頌令。
“不是,你不是都捨棄我了嗎?那我還在這兒討什麼厭啊?”
涼月轉身去搶天頌令,風緘呼吸把天頌令舉起來,叫涼月夠不到。
涼月食指一點,一條銀色的線就從手指竄出來纏住了天頌令。
“這是什麼?”
風緘撥了下那根銀色的線,愣了下。
“顧涼月!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居然敢薅本尊的頭髮!”
“不行嗎?你能割我的韭菜,我就不能薅你的羊毛嗎?”
風緘微微皺眉:“你在胡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涼月反駁道,“你奪我的靈力,搶了我的治癒能力,你可真行!這麼大人欺負我一個小孩兒!我薅你一根頭髮怎麼了?而且你頭髮多得是,你人到中年,每天掉下來的頭髮肯定不少,何必在乎我這一根呢!”
涼月勾勾手指,天頌令就回到了她手上。
“人到中年?!”
風緘騰地坐了起來,抓住了涼月握著令牌的手,把她拽到自己眼前。
“小妖主,你是來故意氣我的吧?你是想我奪了你的嗓子,讓你說不出話來嗎?”
涼月身形卻晃了下,她皺著眉頭,就直勾勾地仰面倒了下去。
風緘擎住要跌下榻的涼月,把她放到榻上,自己則跳下了榻。
“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