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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拔出土豆後,若是天氣晴朗,便放在田壟上小曬一下減輕水分以便於將之擔回家;著急的話,直接就在地上把土豆摘了。
白家家裡有小勞動力,沒大人管著就不便上田,因而白鑫負責把土豆稈弄回來,寶麗打頭的幾位孩子負責把土豆從稈子上摘下來,稈子另外曬幹可以餵牛或者燒火。
摘土豆全靠手指出力,寶麗年紀大有經驗做過這些事情,不像其他幾個弟妹很少動過這些農活,摘了不到一籃子花生就把拇指磨出一層繭來。寶錢動作慢稍顯笨拙,手指被土豆根莖戳破了皮,小家夥忍著不叫疼。寶花瞧見了,心裡本就不情願磨磨蹭蹭的,這下更受不了了,急忙翻出兩手仔細檢視是否傷到皮。按照她幹活的速度,當然不會弄出傷口來。
自從阿福二福出世後萬春暉生下來的雙生子,大名未起,先叫著小名),寶花的日子是越來越舒坦。本來傅氏就偏疼她,鄭氏也愛她的討巧嘴甜,如今鄭氏忙著照顧福生兄弟兩,不怎麼約束孫兒們做針線,加上大房的地位陡然升起一個高度,她時常躲懶,最近老喜歡往外頭跑。
一次寶麗見她又要跑便問她是去哪,只聽白寶花漫不經心地回應:“我去找阿林啊。”
寶麗追問道:“他家裡不忙麼,居然有空跟你玩?”
阿花妹妹登時變臉,甩出一個白眼說著:“你又不是我親姊,要你多管 !”不待白寶麗反應,便氣沖沖出去了。
寶麗左想右想,隨後便將事情告訴江氏,江氏眉目微攏,囑咐她道:“這事你別管,就當作不知情,出了事情也是她自己作,挨不著咱們傢什麼關系。”
白寶麗最受長輩們喜歡的一點便是乖巧聽話懂事,江氏叫她別管,她真就不管了,不管是她帶著寶夕寶錢在做針線活,而寶花動了幾下針便要歇息一會或者幹脆不做了;不管是寶花老往梅家跑;更不管現在弟妹們都乖乖地摘土豆,而她又往梅家跑了,種種情形她都不在說什麼。
小白兔白寶錢呆呆地問:“三姊怎麼出門去啦?”
小狐貍白寶夕從大姊的態度中瞧出一絲端倪,這會便嚇唬他:“別打聽這個,不然被你三姊曉得,她會打你的哦!”
寶錢根本不信她,但不再過問。寶麗心疼他手指從白嫩嫩一眨眼變成煮爛的雞爪子,帶他進屋擦了藥油再拿手絹仔細包上。
兩人重新坐在院子裡摘土豆時,白鑫從外面回來。四個人少一個,白鑫隨口說道:“阿花不在?”
寶麗點頭,又問他:“全部拔完了嗎?都挑回來啦?”
白鑫一邊想著:難怪剛剛見到一個小娘子的背影挺像是她,不過還真想不到她這樣放得開,大白天跟漢子拽衣袖;一邊說著:“還沒,不過快了,我先挑一些土豆回來,再帶中飯過去。對了,”忽然他神秘兮兮地左右望望,確定沒其他人後,從胸口衣襟裡掏出一個紙包,給寶麗:“順路去林叔家,林叔給了我兩包,這一包你們分了吧。”
寶夕一聽是從林叔家裡帶來的,搶先從白鑫手中接過來,開啟一瞧,立即“哇!”地一聲,又趕緊收斂下來,驚奇地問他:“是什麼啊?看起來軟綿綿的。”
大姊寶麗出手把東西奪過來,反手撚起一顆塞入她嘴裡,又給了寶錢一顆剩下的便被她收起來了。
白鑫輕聲笑道:“林叔說是棉花糖,商販們走水路從北方運送到咱們這兒的。”
寶錢瞪著亮晶晶地綠眼睛歡喜地問:“有北邊的人種的棉花那樣軟嗎?”
這裡不種棉花,因此棉被十分矜貴,一般農家買一床新棉被要一直用到裡面的棉花僵硬、再從硬梆梆的舊棉裡面挑出好的重新做成被子請人彈棉花工錢不少,好些人就一直忍著,實在蓋不下去太冷了才舊做新)。反正寶錢是沒用過軟乎乎的被子。
白鑫受不了可愛萌,忍不住就摸摸他的臉回道:“棉花哪裡比得上啊,棉花糖好吃。”
寶麗眼疾手快地拍掉白鑫的手,佯怒道:“以後注意點,不能亂摸良子的身,寶錢跟你可只差著兩歲呢!你們又不是寶書那個年紀,該仔細著點了!”
白鑫卻說:“你且放心,我對寶錢跟寶書是一樣的,在我看來他倆都是小寶寶。”
聞言,寶麗跟寶夕一時撐不住笑岔氣。
“既然這樣不太好,那我一定改。”白鑫便不再與她們多說,回到後頭廚屋帶上為白老爺人和白老大準備的中飯又上田了。
路上他特意拐到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