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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自從暗影中走出後,就出奇的平靜。也許,不,沒有也許,而是無疑,無疑這是她的最後一夜。
“你背叛了太後。”安公公說。
“你殺了福錕。”翠縷說。
“我沒料到您會來這一手。我小看您了,榮壽公主。”安公公轉向我。
“把門開啟。”我說。
“我是不死的。是你,翠縷,你這罪人!”
安公公自言自語,語氣裡已經沒有了自信。
“讓安公公離得近些,仔細看看,可認識這只瓶子?”我說。
“不!”安公公大叫,“讓它離我遠點兒。”
他用袖子擋住自己的臉。
“安公公,你怕什麼呢?那是你的瓶子,上面可是寫著‘安德海之瓶’?”父親說。
“王爺,這的確是我的瓶子。這就是我怕它的原因。我身上最貴重的東西裝在裡面,誰擁有這只瓶子,誰就是我的主人。”
安公公雙眼閃爍著令人生厭的光澤,盡管,這是我們希望看到的。
“瓶子裡裝著的,可是你的忠誠,安公公?”
“王爺,忠誠就是我的命。我的命現在在您手上,王爺,您想要什麼?”
“把門開啟。”
“王爺,請解開我身上的繩索。”
父親揮手,侍衛解開餘下的繩索,將一條鏈子栓住他的脖子和手。
“王爺,您確定要去親自驗證惡咒和邪靈?您對後果是否有所準備?”
“我等了很久,不願再等了。”
父親低沉的聲音在延春閣回蕩,連我也不知道父親是否有所準備。父親腦子裡的畫面漆黑遙遠,我只看見決鬥的念頭和勇氣。
安公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伸出左手,轉動拇指上的扳指。牆上奇異的花閃現,整面牆像水波一樣顫動著。花在張開,越變越大。安公公邁步走了進去。所有的人都緊隨其後,從花朵中心邁了進去。
安公公佝僂著腰在前面帶路。然後是父親,我,拿著瓶子的翠縷,之後是十二名侍衛。牆外留下許多侍衛,以做接應。
“安公公,那天從積翠亭出來後,你帶我去了哪裡?為什麼我對此毫無記憶?”
“公主,這都是為您好。”
安公公並不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
“邪靈在裡面?”
“是的,王爺。您將會看見惡咒和邪靈。如果您準備好了的話。”
“據我所知,邪靈必須依附在一個人身上,才能顯現。”
“王爺聖明,邪靈若是願意讓您看見,您就能看見。對於邪靈,王爺還知道些什麼?
“這正是你要回答的問題。”
“奴才其實並未真正見過邪靈。只有很少的人能看見她。都是被邪靈選中的人。我剛才說如果她願意,您就能看見,正是這個意思。可見,奴才並不被邪靈看中。被邪靈選中的,另有其人。奴才照看的,只是這偌大的花園。說到底,奴才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園丁,為太後的奇花異草培培土,澆澆水而已。上一次奴才陪公主來,走的是橋上,因而公主並未曾看見這些奇花異草的根部,所以也就未曾看見……”
“安公公,別繞遠了,說惡咒的事兒。”
我們走下樓梯,倒轉過來。父親的十二個侍衛,異常警覺,手都握在腰間的劍柄上。只有安公公自如有加。我的心一直狂跳不已。盡管翠縷手裡緊握“安德海之瓶”,可父親是否意識到其中的危險,難道我們不是隨著安公公進入了一個瓶頸?雖然有“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的說法,可父親一行進入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父親有的只是一柄除邪劍,父親何以有如此大的勇氣,深入這不可預料的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