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納特克斯醒來,結果又有兩個人過來加入他了,這兩個都是男的,而且從行為舉止來看都不像是狠傢伙。
反正,隨便了,納特克斯就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估摸著這兩個傢伙應該是昨晚發現自己並不適合待在其他的團體中,於是來這裡試試運氣。
“說起來昨晚發生了點好玩的事情。”
兩人來到之前的七人組後,惡魔湊了上來。
“他們開始了嗎?”
納特克斯立馬就想到了這個猜測。
“啊,不算是,喏!”
順著惡魔指著的方向看去,納特克斯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囚犯,從那瞪大的眼睛和脖子上的淤青就能看得出來,這傢伙是被勒死的。
納特克斯倒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又有人死了,而聽惡魔說,這並不是他所為,而是另一個小團體,聽說昨晚是和地上那傢伙發生了些口角,於是就將他勒死了。
“唉……很顯然,他們已經看到了昨天我們的所作所為了,他們明白在這裡,鯊人合法,而且不會有任何懲罰,自由的本身也意味著更多的悲劇。”
惡魔看著屍體點評道。
納特克斯不置可否。
那屍體就這麼晾在房間的正中央,期間除了蜥蜴人上前嗅了嗅就走開之外,沒人主動靠近屍體,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冷漠。
不愧是死刑犯,罪大惡極的人面對這種同類頻繁死亡的情況適應得就是要比一般人快。
相比於正常人,對於這些有罪之人,納特克斯要更加欣賞,因為他們邁出了正常人都不敢向前邁出的一步,他們是勇士,他們敢於挑戰這個社會的秩序。
正因如此,他們的認知更高,也能更適應更為殘酷的大自然法則,當然社會秩序就相當於人類世界的神,膽敢挑戰神,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此刻的他們都要為曾經的罪孽付出代價。
當然,納特克斯不包括在內,雖然他也差不多,可他本身的存在本就是比人類世界的神要更加高階,他見得更多,比人類本身見得都要多,並且還會更多。
咳咳,跑題了。
總之,惡魔見這具屍體也沒人要,就派遣自己的前一天組建的團隊回收這具身體。
結果就在回收過程中,又有人找上了納特克斯。
“你好,尊貴的先生,我叫安·喬諾,不知先生你可否有時間聽我講幾句話呢?”
這人相貌堂堂,總得來說就是那種天生的貴族,若是給他換上另一套昂貴的禮服,他就從一名囚犯搖身變成一名人人愛戴的紳士。
“我叫林納,請問先生你有什麼問題?”納特克斯盯著眼前的安皺了皺眉頭。
這種長得帥說話又文雅的傢伙是最讓人忌憚的存在了,尤其是社交圈,他們的外貌和言語將會是一柄無形的匕首,若是你沒有任何防禦,它就會深深地刺到你的身體中,並且很難拔出。
簡單的說,這種傢伙最有心機,面對這樣的傢伙基本的防備是不可少的,若是這傢伙真的安全,那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一句簡單的問話,瞬間讓雙方對彼此的印象有了基本的認識。
接下來,一些基本的問候會讓雙方為一開始建立的人設模板新增各種設定,再根據這些設定決定自己的說話方式。
簡單地說就是,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
“不知道先生你是怎麼進來的呢?”安露出了禮節性的微笑。納特克斯也回應:“和你一樣。”
他在這裡玩了個雙關語,如果對方不傻,應該就能看得出來,這也決定了納特克斯接下來會用哪一種思維模型進行交流。
安保持微笑不變,他禮貌地問道:“請問我可以坐下來嗎?”
“當然先生。”
安坐到了納特克斯的旁邊,這個行為可以拉進雙方的距離,從各個方面來說,當然也是一把雙刃劍,得根據對方表露的態度和微表情判斷是否這麼做。
他很聰明,剛剛自己是故意露出那種隨和的表情的,如果他會事先詢問,說明他不傻,他看出了自己的表情。
這是個危險的傢伙,很有趣,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