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蘇善聽說要跟我睡一張床,他非常的激動:“奶奶,我是不能跟齊悅睡一間屋子的!”
其實我很好奇,蘇善到底對男女之事了不瞭解。 尤其是昨天晚上蘇善見過我和莫照臨的事兒後,我更加好奇蘇善的想法。以我的理解,男人看到如此色情的場面,怎麼說也該……不過蘇善處理問題倒是沒有長進,他固執己見的厲害。情急之下,蘇善連實話都說出來了:“奶奶,我結婚,已經是底線了!你不要逼著我破色戒!”
“什麼破戒?什麼色戒?”蘇老太精明的抓住蘇善話語裡的問題:“你不是跟齊悅結婚還俗了嗎?你怎麼還會破戒?”
蘇善眼圈發紅,他咬著唇沒說話。這種情況下,撒謊的事兒還是要我來。我呵呵笑著拉蘇老太的手:“奶奶,我雖然喜歡蘇善,但是我們兩個並沒有太長時間的交往……蘇善剛剛還俗,怎麼也要他適應一下不是?”
我的騙術以前是百試百靈,沒想到這次卻引起了蘇老太的疑心。蘇老太看看我又看看蘇善,我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蘇善不開口,我的解釋就會顯得很蒼白無力。
“蘇善需要適應,你一個大姑娘,難道你不要適應嗎?”蘇老太的眼睛炯炯有神:“齊悅,你沒跟我說實話。”
為了避免蘇老太的疑心加重,我拉著蘇老太到一邊亡羊補牢:“奶奶,我是因為在國外生活過的原因,所以我不在乎閃婚。婚姻和愛情,是講感覺。我對蘇善一見鍾情……但是蘇善不一樣呀!他沒接觸過俗世的生活,怎麼也需要一個過渡期不是?我們要是逼的他太狠了,他受不了怎麼辦?”
“呵呵,你說的倒是有道理。”
雖然我用剛才勸蘇善的話來勸蘇老太。可是她的疑心卻沒減:“齊悅,你跟我孫子結婚,我是真的很開心……你能讓奶奶更開心嗎?跟奶奶說說,你跟蘇善是怎麼確定兩個人要結婚的?從我介紹你們認識到現在,也不過是4、5天吧?”
跟蘇善說話時我是隨心所欲,同蘇老太講話我卻是步步為營。人家這家大業大的,也難免蘇老太疑心重……可是這事兒我說不合適了,我只好推給蘇善。我笑的靦腆:“這個您要問蘇善了,是他跟我求的婚。在寺廟的門口,他問我是不是要嫁給他。”
騙術高超的騙子,都是把真話和假話摻著講。講到真真假假自己都分不清楚了,也就算是贏了。蘇老太拿捏不準,她和氣的問蘇善:“蘇善,是你跟齊悅求婚的嗎?奶奶還不知道你這麼浪漫,經過能跟奶奶講一講嗎?”
“啊?”
蘇善呆愣愣的看我,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是無能為力,只好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想辦法。蘇老太沒回頭看我,她笑著又問了一遍:“怎麼,不記得了嗎?只是昨天的事情,你就忘了?”
“我沒忘。”很慶幸的是,蘇善克服了臉紅的毛病。蘇善氣息不穩,話說的還算順溜:“我是在廟門門口跟齊悅求婚的,當時,我正打算送齊悅下山。”
聽蘇善說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下。蘇善不會撒謊,編瞎話他更加不擅長。如果說蘇善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蘇老太,我倆啥說的沒有,肯定明天一大早就要離婚了。
“在送齊悅下山之前,我正準備第二天的法事。”蘇善的樣子,就不像是會撒謊的人:“有許多其他寺廟的僧人跟著一起準備,第二天的講經,蘇善……蘇善很想贏。”
我都已經準備好被關進局子裡去了,蘇善的話卻讓我大感意外。蘇善靜靜的說,他的嗓音很是好聽:“我師兄看出我的想法,他問我,為什麼想贏。我說,我想對世人證明,我對佛經的理解是對的……師兄說,你去把我的佛珠取來,然後你再想,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想贏。”
“蘇善聽師兄的話,回去方丈寮取佛珠。經過殿門的時候,意外的碰到了齊悅。齊悅叫住我,她問我,大殿裡供著的是什麼……我說,是三世佛……說完蘇善就在想,人的未來過去和現在是為三世,既然眼下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那我為什麼還要糾結呢?”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拿《金剛經》來說好了,玄奘法師和鳩摩羅什法師的翻譯就是不同。但是他們每個人的翻譯,都有自己的特點。我們能說他們誰對誰錯嗎?當然不能,只是每個人對佛理的理解不同罷了。”
“師兄說的很對,跟齊悅聊過之後,我真的不再糾結成敗輸贏了。齊悅說她要回家,我送她下山去。不過等齊悅馬上要走的時候,我卻忽然不想讓她離開。”
“曾經有位來寺廟的居士問我,他說千年前釋迦摩尼坐在樹下了悟的那棵菩提,可是他前世愛的女子……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但是如果奶奶一定希望我在山下跟其他人那樣生活的話,那麼我希望,我能跟齊悅共度一生。”
蘇善說完,屋子裡靜悄悄的。蘇老太思量著沒說話,我的整個臉都變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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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過各種各樣的情話,什麼“我愛你”“我恨你”“分手吧”“在一起”。那些統統加起來,都沒有蘇善說的話帶給我的震撼大……我忽然覺得,如果能跟蘇善共度一生,也不見得是壞事兒。
雖然,他經常囉嗦的讓我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