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似乎沒什麼選擇,“但是你也答應我……讓安偉文不要繼續教書了,給他找個不會害別人也不會害自己的工作。之前安偉文有沒有欺負過女學生,你也給我調查清楚。還有,今天我就要出去。”
莫照臨攤攤手:“我可以想辦法讓安偉文不再繼續教書,我也能給他找一份讓他活的相對舒服的工作。但是害不害人,或者是害不害他自己,不是我能決定的。”
“琪妹,為什麼一定要今天出去?”莫照臨撥弄著辦公桌上的工藝品,“這麼急著出去,是因為蘇善在門口等你?”
“跟你沒有關係。”我說。
莫照臨從辦公桌前站起來,他笑著對我招招手:“琪妹,你看,他真的在等你呢!傻瓜一個,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喜歡他得傻嗎?”
本來我是不想理會莫照臨話的,但是心裡的好奇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到窗戶旁邊往下看……蘇善不動不搖的站在警察局門口。
雖然這兩天的雨沒有那麼大了,可天上還是零零星星的往下掉雨點。蘇善雖然打著傘,但是時間一長,他身上的衣服終究被水霧打溼。
蘇善穿著米色的布褲子,白色的圓領上衣。走了段不算近的路程,蘇善的褲腿上迸濺了不少的泥點。打著我的碎花小傘,蘇善的身體看起來尤為的龐大。加上一個顯眼的光頭,蘇善看起來是傻頭傻腦的……像是蘇善這樣的人,再硬心腸的人,恐怕都不捨得傷害他吧?
“你怎麼會喜歡這種小白臉?”莫照臨的話裡帶著諷刺和挖苦,“我以為,你會喜歡稍微聰明些的男人。”
我盯著蘇善看,冷冷的回擊莫照臨:“你懂個屁。”
“這裡的局長算是我的……老朋友。”莫照臨輕笑,“所以,他很願意相信,昨天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是一個精神失常男教師做出來的鬧劇。鑑於這個男教師的不良舉止,學校將不再聘用他教書。”
莫照臨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手段,來解決自己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之所以能在警察局裡如此的肆無忌憚,肯定是因為他抓了警察不少的小辮子。而他嘴裡說的局長,估計就是握住小辮子的“老朋友”。
“真是遺憾,雖然你不喜歡,但我還是要跟你一起。在你幫我偷到東西之前,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寸步不離。”莫照臨解開我的手銬丟在桌子上,“我們三個人晚上可以睡在一張床上,我不介意的。”
“你可真噁心。”我脫下看守所的衣服塞給莫照臨,“我警告你,我答應你的事兒,你不準告訴蘇善。你要是敢告訴蘇善一個字兒,我跟你沒完。”
莫照臨斜靠在辦公桌上,他半真半假的說:“琪妹,你這樣,我會很嫉妒蘇善的。”
我信莫照臨的才怪。
莫照臨跟著我出了辦公室,我們兩個人沒再說話。在下樓梯的時候,臺階上有一閃一閃發亮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蹲下去看,是馬菲斷了一半的鑲鑽門牙。
“我不喜歡打扮太高調的女人,”見我發現了,莫照臨淡淡的說,“算我給她上了一課吧!做人做事兒,都得低調點。人生在世,誰又敢說自己穩贏呢?”
雖然莫照臨這麼說,但是我心裡清楚。他打馬菲她們,是為了給我出氣。可能因為我是被莫照臨拐來的原因,莫照臨總是對我有一種很奇怪的“私有”概念。我胳膊上用煙花燙出的傷疤,就是莫照臨最初留在我身上的印記。
為了證明,我是他的。
莫照臨對我不怎麼好,可他卻不允許別人對我壞。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莫照臨是個變態。
對於莫照臨的變態想法,我不想過多的評價。像馬菲那樣的人,得到點教訓也沒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而我此時全部的心思都在蘇善身上,他站在樓下等我那麼長時間,不知道會不會擔心。
“蘇善!”
我冒著雨跑到蘇善的傘下,笑呵呵的仰頭看他:“我出來了。”
“阿彌陀佛,你真的出來了?”蘇善把傘都給我打,“佛祖保佑,齊悅我們……齊悅,他怎麼在這兒?他欺負了你沒有?”
莫照臨跟在我的身後,他沒有傘打只好站在細雨裡。我知道蘇善說的是莫照臨,但是我並沒有回頭看:“蘇善,我們收拾行李,今天就回去吧?”
“回去?”蘇善沒有跟上我的思維,“回去哪裡?我們不是要回旅店嗎?齊悅……你不會是逃出來的吧?”
莫照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果然是傻瓜。”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完全不給莫照臨留面子,轉頭對待蘇善是和顏悅色,“這面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們抓緊回去吧!你奶奶身體不好,我們早點回去,還能照顧她。”
“可是……”蘇善表示不放心,“那你這面的事情……”
莫照臨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不耐煩,我卻一點不覺得。蘇善的問題,我耐心的解釋給他聽:“李佳薇的事情,報警並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你想啊,李佳薇不想跟別人說自己的遭遇,為什麼?她就是怕別人笑話她,瞧不起她。她想要正常的生活,我們還是尊重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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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擔心安偉文繼續騷擾她,是不是?”在蘇善插話前,我搶過話來說,“安偉文,他不會當老師了。而之前被他欺負的女孩子,我會問清楚,然後給她們賠償的……雖然是安偉文起的因得的果,可是我也應該負點責任。”
蘇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照臨。停頓了幾秒鐘,蘇善回答道:“哦。”
“你放心,我說會負責任,就一定會負責任。”從安偉文身上,我是深刻領會到了因果迴圈的可怕,“以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
可能是有莫照臨在場的緣故,蘇善的話相對較少。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莫照臨的出現,我們三個人稍顯尷尬的並排走。
我身上的擦傷嚴重,蘇善堅持要給我處理過傷口再出門。而莫照臨跟著我們兩個一起回了旅館,這讓蘇善忍無可忍:“莫照臨先生,你……”
“為什麼叫我先生?為什麼不叫我居士?”莫照臨的話語不尊重,他明顯是在耍著蘇善玩,“智善大師不是出家人?給女人上藥這種事情,怎麼也要我來吧?要是大師給女人上藥,那不算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