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蘭採怡有點意外,都這麼久沒見了,她沒想過顧江悅還會來找自己,不知道這次是有什麼事情。
蘭採怡跟著顧江悅走到一處較為僻靜的角落,看著對方那幾乎沒有變化的身形,她不得不感嘆異能力的神奇。
最初認識顧江悅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是在一次軍部的文藝晚會上,顧江悅以一位軍官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當時蘭採怡24歲,還沒與樂正鳴結婚,兩人只是情侶關係。
因為保密原因,蘭採怡那時還不知道樂正鳴在軍中從事什麼工作,直到那天樂正鳴才正式向自己介紹了他在軍隊中的上司——顧江悅。
樂正鳴說顧江悅是特務部隊的軍官,而他自己則是特務部隊中的成員,由於部隊性質特殊原因,直到今天才能對蘭採怡公開。
現在回想起來那還真是個懵懂而美好的青春年華,作為樂正鳴的女友,對於自己男友有這樣一位年輕貌美、官職顯赫的女上司,蘭採怡心中要說沒有危機感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剛見面她就與對方槓上了,為此還鬧了個笑話。
“誒,你別生氣啊,她可是位異能力者……你別看她長得很年輕,其實都已經到了可以做我們太奶奶的年紀了……”
至今蘭採怡還記得樂正鳴對自己解釋時顧江悅那一臉黑線的模樣,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說顧江悅年紀大,也只有他那樣的傻貨能做出來了。
從那之後,蘭採怡就正式認識對方了,基於樂正鳴這個中間人的原因,兩人在平時生活中也算有所來往。
她知道了顧江悅的自愈能力不僅能為她治癒傷口,而且還為她帶來了近乎不老不死的身體;她知道了顧江悅最初是在上世紀六年戰爭中發跡的,對方在那場殘酷的戰爭中,曾以一己之力嚇退了一支裝甲師;她知道了顧江悅的種種事蹟,直到樂正鳴和她結婚後退出特務部隊為止。
……
上上次見面是婚禮那天,顧江悅前來祝賀,那天對方穿著黑禮服,手裡握著一束百合花。之後樂正鳴就被調往海軍工作了,十幾年兩人都沒再見面。而上次見面則是在樂正鳴葬禮的時候,那天顧江悅也穿著黑禮服,但手裡握著一束白菊花……
“怎麼來找我了?”蘭採怡率先開口問到,從對方可不像那種有事沒事會找過去的朋友敘敘舊那種型別的人。
“因為你們的兒子樂鋒。”顧江悅雙手撐在欄杆邊上,眼睛和對方一樣看向窗外遠處。
“樂鋒他怎麼了?”蘭採怡心中猛地一震,一種不好的預感悄然襲來。
“他被調進了特務部隊。”
“為什麼?”蘭採怡右手漸漸緊握成拳。
因為樂正鳴的原因,她對特務部隊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甚至說那是優秀軍人的墳場都不為過。當年樂正鳴一再拖延結婚時間,就是由於他在特務部隊的關係,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天會突然死掉……
“他的表現和你丈夫年輕時一樣優秀,甚至在某些方面他顯得更有天賦,因此我們選中了他。”
“特務部隊還敢招我們的後人?”蘭採怡的語氣中不乏有些輕蔑之意,當年樂正鳴死後,第一個來他們家搜查的正是特務部隊的人。
他們懷疑樂正鳴和一個反動的秘密結社有染,雖然最後沒有找到證據,但由於這個原因,樂正鳴的死也就草草了之了——他們沒有給出一個真正的死亡原因,不過蘭採怡清楚,在這之中一定和特務部隊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至於對方所說的反動秘密結社,蘭採怡心中清楚那就是天堂鳥,因為她們家族中有很多人,乃至是她父親都是那裡面的人。當年蘭採怡的父親把她排除到家族體系之外,為的就是消除她與天堂鳥的牽連,能讓她能過上好日子。
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藍家註定為天堂鳥效力的魔咒還是應驗了,鬼使神差間就連蘭採怡的丈夫樂正鳴都被捲進了這個結社中。
“你知道的,特務部隊只論能力,不問出處。”顧江悅轉過頭深深看了對方一眼說,“想不到你們居然教了他這麼多東西……電子技術、資訊科技甚至連機甲整備都有涉獵。”
“他喜歡學這些,那我們自然會想方法教他嘛。”蘭採怡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彷彿這真的發生過一樣。
“你呀,天天讓他學這些,怪不得樂鋒小時候成績不好了。”這時顧江悅突然換了副口氣,聽起來就像在教育自己的晚輩似的。
聞言蘭採怡只是笑了笑說:“最後還不是一樣考上了大學,甚至現在還被你們給攬去了。”
“哈哈,說的也是。先不說這個了,最近這幾年過的還好吧?”顧江悅雙手從欄杆上放下,看起來像是要走了。
“託國家的福,金錢方面還算可以。”蘭採怡實話實說。在軍方的調查報告中,樂正鳴是因公意外身亡的,這讓他的家庭能得到一筆還算豐厚的撫卹金。這些年來託這筆錢的福,日子雖然艱苦,但還算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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