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時不一樣，對待她的時候神情不止平和了，眼神也緩和下來，不再尖銳，也不再挑她的刺。

還問起酗子禛哥兒的事還有她身體情況。

先頭雖然也會問起她身體的情形，但是不像現在這樣關心，趙嬤嬤三人也跟著郡主進了裡面，雖然很快就退到了外面等著，依然看到老夫人態度的改變。

“老夫人……”

七巧冬菱兩人對視一眼，看向趙嬤嬤，明顯想說什麼。

“說什麼？要說話，回去說。”趙嬤嬤聽到七巧冬菱兩個人的話，睥了她們一眼，很不高興，看向四周，眼神警告她們不要亂說，也不看一下是在哪裡。

這裡可是老夫人院子，周圍都是老夫人的人，還有大夫人二夫人身邊的人。

要是讓周圍的人聽到了什麼不好的——

雖然沒有什麼不好的，但還是會對郡主有影響，她們不知道嗎？

啊？

七巧冬菱被趙嬤嬤一瞪，也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不該說說老夫人，忙閉緊了嘴，趙嬤嬤見她們不再說，才不再說話。

“這還差不多。”

而裡面，此時。

“老四媳婦你和老四要去江南，是聽葉家丫頭說的吧？我不多問了，你們要帶酗子禛哥兒兩個小的去有好有壞，我很擔心，不過老四也說了，讓我放心，說會看著，還有也該出門一下，算是休息，我也不問你們還要幹什麼，反正你們自己看著，我也不說了，自己決定。”紀老夫人本來和老二媳婦說著錦姐兒的事，差不多說完，她忽然轉向老四媳婦，和老四媳婦說起來，嘆了口氣。

還是捨不得酗子和禛哥兒啊，一說就不捨，不過算了。

她沒有提她不想讓他們去，仍然沒有問葉蓁是不是說了什麼，或許早就問過，也知道，沒有表現出來。

就是盯著老四媳婦。

張嬤嬤還有沒有退下的丫鬟婆子聽到老夫人的話，看向四夫人，本來她們還在想老夫人剛才的話，夏氏還有柳氏兩人站在一邊，也是一樣。

四弟妹要帶著禛哥兒他們去江南？還有——

她們沒有聽說過，還不知道，四弟妹一直沒有說，怎麼會去江南？她們想著，有些好奇，腦中是婆婆的話。

除此外沒有人了。

當然還有兩個小的，也不算是完全沒有人。

紀老夫人拍了拍面前的錦姐兒，看著錦姐兒懵懂天真的還有另一邊更小的孫女的臉，幾個大的都不在。

早早去上學，只有小的在這裡，她收回目光，再一次落到老四媳婦的身上。

“娘。”蕭菁菁開口，不知道說什麼。

“你也不用說什麼了，我知道你想什麼。”紀老夫人盯著老四媳婦，看出她的意思，知道她心中會有的想法。

就是她要是處於老四那裡，也一樣，她這個婆婆態度一下變化了。

還這麼體貼，是想謝她這個婆婆？

想必她的改變，老四和她說了。

“是，娘，我知道，我和四爺會小心，主要是京城——”後面的話，蕭菁菁沒有提，她知道有些話不能說，至少不能公開說，心中明白就好。

四爺這時離開京城最主要是——

“你知道就行。”紀老夫人當然也不會提老四他們去江南主要是因為太子殿下秦王殿下的鬥爭到了白熱化。

睥了一下老四媳婦，又看了老大老二媳婦，再拍了拍兩個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