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醒了，又半夜醒來。

四爺。

側過頭，看向四爺，四爺又陪她說了很久的話才睡過去，如不然不會睡得這樣沉，看著四爺她心安，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動，可是她肚子，摸著，四爺繼續睡吧，不要又——她不行了不能再睡下去，她不想打擾四爺，但。

她過了片刻還是叫了人，只是聲音放得很低，趙嬤嬤她們在外面，一般都能聽到，她不想讓四爺醒來。

由於聲音小外面好像沒有聽到，沒有動靜，她又叫了一聲，聲音稍大一點，不想一直叫一直沒人，把四爺叫醒。

這一聲後，四爺沒醒，她放下心。

“郡主。”趙嬤嬤帶人進來，趙嬤嬤帶人守在外面，驚醒得不行，一點聲音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發現聽到。

馬上就進來，何況郡主叫聲，更是她關注重點，整個夜晚都是為了此，一直注意，聽了就馬上來。

她們行了一禮，也是小心的，她知道郡主應該沒什麼，有什麼郡主說過會大聲叫，她想著。進來的時候也是輕輕的，不想吵到郡主，她知道四爺在睡，和郡主說了很久話，才歇下，郡主又要起來了，半夜三更的。

四爺嘛，她沒有衝進來或者怎麼，行動很快，

蕭菁菁看著她，點了一下頭，掀起床帳看過來。

趙嬤嬤看向身邊人，還有郡主，郡主裡面沒有看，蕭菁菁動起來，止住趙嬤嬤的動作，只讓她們走近一點。

趙嬤嬤走近，蕭菁菁也動。

趙嬤嬤每晚都會帶不同丫鬟守夜，她讓她休息她不肯，一直驚醒著，只要她一叫就會進來。

這麼根本睡不好，人也沒精神，只是和趙嬤嬤說不通。

誰說也沒用，一意孤行，說要看著她，她不放心，睡不下，蕭菁菁只能囑咐丫鬟看著趙嬤嬤，四爺在也一樣。

趙嬤嬤帶人到了近前，輕叫一聲郡主，蕭菁菁看她，她不再叫，低頭點了下頭，帶著恭敬，她忘了。

郡主睡的外面，方便起來，沒讓她們扶，要自己起來再讓她們扶，四爺一直要求睡外面，被郡主說服。

蕭菁菁伸出手，她坐起來了，趙嬤嬤她們才要握住。

“菁兒。”

紀堯睜開眼，他還是醒了。

蕭菁菁還沒有回過神來。

“四爺。”趙嬤嬤她們也聽到看過來，沒有看清四爺，光線太暗了，只有燭火，然後就是燈籠，郡主也擋著，什麼也沒看到，但知道是四爺，四爺在裡面，沒有別人了，她們想要叫，想行禮。

“怎麼醒了。”紀堯聲音又傳出，又問，趙嬤嬤們還是能看到一點，好像四爺在起來。

蕭菁菁側過頭看到四爺：“四爺你還是醒了。”她回過了神。

“怎麼？菁兒你？”菁兒現在的樣子，紀堯坐起，看著菁兒，越過她，掃了趙嬤嬤她們一眼，他看清了。

沒有再管趙嬤嬤她們。

他的視線還有那一眼讓人看清，趙嬤嬤她們行著禮，跪在地上，要起來扶郡主。

蕭菁菁說了她為什麼起來，扶著趙嬤嬤她們的手，讓她們起來。

紀堯看在眼裡，又動了一下，想起來也下去，問她要不要他來，他來扶她去，不用趙嬤嬤她們，蕭菁菁搖頭，趙嬤嬤看著四爺，紀堯見狀讓趙嬤嬤她們好好服侍，還是看著菁兒。

蕭菁菁擺手，趙嬤嬤她們小心扶著。

紀堯也知道不用自己。

他睡不著了，睜著眼，躺著等菁兒，等她回來，他們再在一起，再抱著一起睡，看著屏風，擔心，聽著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