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大機率’這個詞是不對的。”
我妻嵐的神情依然是雲淡風輕,青蔥般的白嫩玉指把玩著髮絲,面無表情地道:
“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在希思羅機場的可能性,不能說是百分之百,只能說是毫無疑問。”
“您說的是。”
北條誠忍住吐槽她廢話的衝動。
“所以說,你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完,別拖拖拉拉的。”
我妻嵐的語氣帶上了呵斥的意味。
“我……”
北條誠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自己的右臂被抱進了什麼溫軟的膨脹事物中,一道帶著酸味的清脆女聲響起。
“誠君你在和我妻同學說什麼呢?可以不要當著我的面咬耳朵嗎?有什麼話也說給小椿聽啦!”
被她這一插嘴,我妻嵐的眉頭登時擰了起來,她欲言又止地張了下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地別過了頭,不再理會北條誠。
‘沒有說什麼啊。’
北條誠心裡鬆了口氣,回過頭看著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小椿,笑著抬起手揉著她的小腦袋。
“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不是故意孤立你的,不要多想。”
要不是在飛機上,他一定要好好地獎勵小椿,這突然的開口可算是為他解圍了。
“是在說情話吧?”
二之宮椿嬌俏地對他吐了下小粉舌。
“那你想聽嗎?”
北條誠貼在她的耳邊吹了口熱氣。
“嗯……”
二之宮椿紅著臉點了下頭。
“那我就不和你說。”
北條誠皮了一下。
“壞蛋!”
被戲弄的女兒嗔怒地抬起手打了他一下。
“開玩笑的啦。”
北條誠握著她細嫩的素手輕揉著。
“我剛才其實是在和我妻同學說涼奈的事情。”
北條誠輕聲說道。
“玉置老師?你不是和她約在中午見面嗎,怎麼了?”
二之宮椿詫異地問道。
“是我欠考慮了。”
北條誠呼了口氣,無奈地聳了下肩膀,有些懊惱說道:
“讓涼奈在今天還去學校上課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她不可能會聽從的,現在肯定已經在機場等著我了。”
“就知道……”
二之宮椿聽到他的話,神情不變地抿了下嘴唇,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小椿你也想到這點了啊?”
北條誠抬起手揉著額角,他覺得自己之前還要求涼奈今天要正常去上課,實在是有些自以為是了,沒有充分考慮她的心情,違背約定她心裡應該也是不好受的吧?
“我對玉置老師多少也算有點感同身受吧,要是小椿和你分開了這麼久,明知道立馬就能見面,也是不可能再忍耐的,別說幾個小時了就是一分鐘都不願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