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所有人的沉默,像飄在風中的落葉有風的時候就隨風走上一波,可一旦風停了,所有的葉子也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就這樣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甚至過了日落,我就躺在地上和泥而睡。
南國畢竟是個姑娘家,還是製造了一個簡易的睡房睡去了。
誰做什麼,沒做什麼,也都沒有人去管。
初野和四魂,還有隱南。我覺得都一樣,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又到了日出,我被強光照耀的不得不睜開了眼,雨已經停了。這像極了我和三藏他們最初被困的那座山中。
我睜眼看時,竹林什麼的又都恢復了,一點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除了我們各自的傷可以證明確實打鬥過。
那次是驚恐,是惶然無措,這次我只是淡淡的撇嘴一笑。
已經知道了他們所有的把戲。
“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
南國終於忍不住問,所有人都在這裡好幾天了,這裡沒有任何屏障,但顯而易見的是,所有人都已經被困在這裡了。
而且是最結實的阻礙,沒人能鑽的出去。或者,這就是心魔。
所有人困住了自己,其實他們早就困住了,這裡突然成了囚籠的原因不過是他們以往一直在逃避。
這次他們突然面對了,不想在逃避了。
“南國,出去了替我去看施烺一趟,他可能還不太理解這樣的世界,也別告訴他那麼複雜。
就告訴他,我原諒他了,讓他保重身體,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嗎。
我的生活還真的是夠可笑,想做的事情,其實一件都沒有做成,全部都是替別人做事情。
你說,當初愛上他的是我媽媽,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對這個人真的沒有辦法,也不應該有半點好感。
他可能至少給我媽了一段美好的回憶,可給我了什麼呢。就是他那一半的血。
他那一半的血液除了帶給我厄運。什麼也沒給過我。
對了,倒是有一身激盪的靈力,還有他那所謂處事的圓滑性格吧。
這些,我都沒有用到,還一直給我不斷的引向厄運。
我原來以為,這都是他做的惡,現在卻真的不知道該怪誰了。
我有很多時候也糾結,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為什麼還會這樣。
你會對著一棵樹報仇嗎?
不不不,應該是一幅畫報仇嗎?
你會愛上一副畫嗎?
可我還真的就恨一幅畫,愛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