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聽完它的話之後就開始笑,笑的肆無忌憚,笑的毫不保留,笑的撕心裂肺,笑的淚流滿面。
每個人,對,就是每個我遇到的人,他們總能我感覺到我自己的不凡,他們總會告訴我,你跟別人不一樣。
然後,我就相信了他們,我就開始相信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因為我從他們的畫裡面得到了自己對未來的期待。
我開始確定自己有用,彷彿只有別人覺得我有用,我才能確定自己有用,我就是這麼傻。
然後,我開始發現,我並不特別,至少沒有那麼特別。特別的反倒是那樣跟我說話的人。
我其實希望自己的特別,不過是他們特別需要我。除此之外,我還能有什麼特別的呢。
所以,又出現的這個神秘的傢伙。他說的一切,我一句都不信,也無法相信。即使我說服自己要信。我也做不到。
生已經沒有意義了。
至少別人的話對我的生已經不具備任何意義了。
我笑,這狂笑就當是自己為自己開啟的第一次吧。
我第一次完全不打算在替別人活著,不替別人去做什麼。
那人不知道是否覺得我有些奇怪,但他沉默著,從我開始笑,到我的狂笑結束。
他都什麼都沒說過。
也沒問我為什麼笑。
我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也開始沉默了。
我什麼也不打算做,什麼也不打算問,他們給我帶到哪裡我都會這樣。
任何人,不,他未必是人,例如siri就不是人。
但不管他是什麼,任何什麼都無法在讓我作為一個工具,不管我是不是特別的工具。
我都不會在理睬他們。
但日子實在過的無趣,我大概感覺是過了幾百年那麼久,我一點變化也沒有。一點事情也都沒有。
我無處無去,無物可看。
我試過各種方法傷害自己,卻發現自己也壓根做不到。
當我一旦嘗試破壞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我就會跟當初在亞特蘭蒂斯神殿那種狀態一樣,我明明存在著,但是找不到自己的身體。
他們都不見了,手,腳,身體。甚至是汗毛。
我能看到,能聞到味道,能聽到聲音。
可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也沒有耳朵,這種變化實在可笑。
我都不知道那一刻的我,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人,猴都不是。
是個怪物?
徹頭徹尾的怪物吧。
我幾乎忘卻了隱南,忘卻了南國,忘卻了初野,忘卻了我怎麼來的,忘了那個怪異的初野和siri,可我每次變成了這樣的怪物時,我就無法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