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不知時間,狂刀在外頭道:“小秋師妹,小秋師妹!”
秋菱出了帳篷,狂刀咧嘴傻笑道:“林東鎮桃花村淹死了一個孩子,家裡人聽說孩子雖死,卻能讓他的眼睛用在另一個人身上,就同意了。”
狂刀身後的不遠處立著一臉冰冷的寒衣,“耿夫人,讓耿姑娘準備一下,隨我去洞府治療。”
洞府外頭,站著兩個男人,年長的似有四十出頭,年輕的有二十七八歲,一臉憨厚老實狀,面有悲傷之色。
耿夫人走近問道:“淹死的孩子……”
年輕的一臉悲傷,似難受得說不出話。
年長的道:“是我的二孫子,家裡的孩子多,便讓他放牛,原是趕牛到河邊飲水,不想路滑跌了下去。”他眼眶發紅,聲音有些哽咽。
耿夫人對身後的僕婦使了個眼色,僕婦立時掏出張五十兩的銀票,“節哀順變!”
年老的道:“剛才月主已經令寒衣仙子給我們付了五百兩銀子,這個……不能再收了。”
五百兩,這麼便宜,早知道這麼便宜,就不該把玉鐲上送上去,那玉鐲可值不少錢。但轉而又想到,回頭要用到價值不菲聖藥水,這個錢值得花,就如女兒說的,玉鐲不如她的眼睛值錢。
“這是我們耿家的一點心意。”
年長的男人推辭不過,“謝夫人!”
耿夫人看女兒被秋菱牽著走進去,“有一步臺階,小心!”
耿夫人回頭對身後的僕婦道:“這裡時有村民來,給姑娘買只雞備著,她治療後醒來要燉雞湯喝。”
“是!”
僕婦好奇這對父子怎麼不走,而是候在外頭。
年長的男人似瞧著她的好奇,道:“這位媽媽,寒衣仙子說讓我們在外等著,待裡頭換完了眼睛,就會把人給送出來,我們……得把他帶回家安葬。要不是家裡窮,也不會連淹死孩子的眼睛都賣……”
言下之意,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僕婦心裡暗道:一個活人還賣不了五百五十兩呢,這給的可是高價了。她還得給姑娘買雞燉上呢。
僕婦轉身尋了一個賣瓜籽的婦人,“大嫂,我家要買兩隻老母雞,勞煩你回村裡給捉兩隻拿來。”
婦人立馬道:“我家沒雞了,養了五隻,全賣給求診的人,一隻雞一百文,你要買,我回村給你尋摸兩隻,一隻一百文,保管又肥又大。”
“成,一百文一隻。”
雖然貴了些,可這是山野,周圍沒有城鎮,也只能尋她們買。
此刻,狂刀眼尖的發現不遠處過來幾兩馬車,每一車都拖著滿滿的木材,大喝一聲,“你們做什麼?拖木材作甚?”
“回公子,我們……奉我家東家之令,要在這裡建客棧。”
“你建客棧,你有沒有搞錯,冷月峰周圍二里全是我們冷月峰的地盤,你在我們冷月峰地界上建客棧,是不是把冷月峰當你家的了?”
有商機,就會有人發現。
這不,立馬就有人發現這裡經常有人來求診,且來求診的人會越來越多。
眾人微怔,馬車不走就停在原地。
後頭過來一輛馬車,從上頭跳下一錦袍中年男子,笑盈盈地道:“這位公子,我……我這不是查了官衙的記錄,說冷月峰下都是無主之地,這才決定在冷月峰下建房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