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屹言！你是不是根本沒失憶？”

“……”

“裝的！故意騙我？”

“……”

然而，卓屹言看著她的目光，依舊是陌生的。

或者，不僅僅是陌生，還夾雜著一點其他的東西，像是懷疑，像是審視，還包括那麼一丟丟的好奇。

雲清被他這樣的眼神看懵了，在她心目中，卓一言雖然油嘴滑舌，卻從來都不是一個猶豫的人。

如今……

算了，頭疼。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追究真相的人，尤其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更不想跟他摻和了！準確來說，拉開距離，是雲清最想做的事情。

“放開我！”

“你到底是誰？”

“你的醫生。”雲清頓了頓，眉梢輕佻，一臉挑釁：“卓屹言，你有病吧！一直問我是誰，有意思？”

“罵人的話，你只會這麼一句？”卓屹言珉唇，輕笑道：“雲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你這個問題了。”

“……”

雲清，沉默。

那又怎樣？！

他醒來就是一副質問犯人的架勢，難道還不許自己逗逗他了？呸，那才不是逗逗他，而是認真的。

“卓屹言，你現在是在玩角色扮演嗎？”

“怎麼，你想跟我玩角色扮演？！”卓屹言眨眨眼，低頭，往她面上吻了過去：“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在乎。”

“滾！”雲清推了他一把，這話說的還真是理直氣壯，可惜，在她看來跟耍流氓沒有任何區別。

臭不要臉。

卓屹言見她一臉抗拒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跟他開口講話。

現在，他很生氣！

雲清默默翻了個白眼，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如果怕他生氣的話，她就不是她了。不管他怎麼想，也不管他到底是要鬧哪樣，不好意思，她都沒有那個心情繼續跟他周旋下去。

“卓屹言，如果玩夠了，我就走了。”

“你敢！”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雲清並不覺得他們兩個靠的這麼近是什麼好事兒，尤其是，他的呼吸縈繞在她耳側，除了不自在，還是不自在！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臉紅了。

卓屹言打量著她的表情，越發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否則，這個女人一臉心虛做什麼？

以為他沒看見麼！

這心虛，都快要溢位螢幕了。

“雲清，是不是我想怎樣，你就讓我怎樣？”

“你……”雲清氣的渾身發抖，說這話的時候，他一副調戲的架勢，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卓屹言，你聽清楚了，我們兩個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否則的話，你怎麼會沒有任何印象？而且，你不覺得，自己看我的時候滿是陌生嗎？”

“我失憶了。”卓屹言幽幽的丟出一句：“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我失憶了，你知道為什麼，對嗎？雲清，我不喜歡你對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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