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孟子濤的表揚,朱新躍頓時眉開眼笑,一個勁地感謝孟子濤和胡遠亮的教導。
孟子濤笑著擺擺手:“好了,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謝的,再說了,這也要靠你自己努力,不然的話,我們算教的再好也沒用。”
朱新躍傻笑一聲,接著問道:“對了,剛才那些核桃應該是被那傢伙偷的吧?”
孟子濤說:“不出意外應該是的,而且原主人的水平還是挺高的。”
朱新躍說:“那他怎麼買一枚夾板核桃啊?”
胡遠亮笑著拍了拍朱新躍:“你小子剛剛被表揚了,怎麼又犯傻了?”
朱新躍怔了怔,馬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有些傻了。
核桃一般按對兒賣,一個形狀對稱、紋路較好的核桃大概賣一兩千元,如果配成對兒則能賣一兩萬元。但給核桃配對兒是最費力的一件事,因為兩個核桃要求大小一致,紋理相似,重量相當,一對好核桃的形成,要憑藉著天時、地利、人和,因此,極品的出現的機率較低。
像剛才那對核桃,可能正是因為磨盤核桃不好找成對的,所以退而其次,先用一枚相近的夾板雞心核桃湊成一對。
大家聊了一會,見夏大友手裡拿著一隻盒子走進了店鋪。
孟子濤連忙迎了去:“夏伯伯,您來啦,快請坐。”
“別客氣。”夏大友笑著擺了擺手,接著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了孟子濤。
“夏伯伯,您這是?”
“嘿,第一次來,給你帶個禮物。”
“夏伯伯,您來是了,帶什麼禮物啊,被婉奕知道了,非得賣我不可!”
“她敢罵你,你來找我!”夏大友笑著開啟了盒子:“再說了,只是一支毛筆,真算不什麼。而且說實在的,這支筆其實是別人送我的,我平時只用普通毛筆,這種我基本用不,放在我手裡浪費了,拿來給你,也是借花現佛而已。”
孟子濤從盒子裡拿出毛筆,只見筆管纖直秀長,套帽完整。通體黑漆作地,陰線填金輪廓,其內紅彩填施,組成雲蝠,寓意“洪福齊天”。筆管尾端楷書陰填金“大清同治年制”六字款。
“夏伯伯,您這筆我還真不好收下,不然婉奕真得賣我了。”孟子濤笑著把毛筆放了回去。
“嗯,怎麼了,這毛筆不會是什麼寶貝吧?”夏大友訝然道。
孟子濤指著毛筆的款識道:“你看這裡的款識,它可是同治年間,宮廷造辦處所作,是皇家才能使用的人,市場價值現在也得有十二三萬,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哪能收下啊?”
夏大友聽了這話嘴巴張的很大:“不會吧,這支毛筆是三年前我一位學生送給我的,我原本還以為最多隻值幾千塊錢,根本沒想到居然這麼珍貴!”
孟子濤笑道:“所以說,您還是帶回去吧……”
還沒等孟子濤把話說完,夏大友打斷了話:“這哪能行,我送出去的禮貌,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再說了,你的書法作品還不止毛筆這點價值呢!收回去的話別再說了,再說我可不高興了。”
孟子濤見夏大友態度堅決,也只好答應下來。
夏大友臉又露出了笑容:“這才對嘛,對了,這支毛筆我以前開過筆,用溫水泡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來我聽別人說,浸水時間不可太久,至筆鋒全開即可,不可使筆根膠質也化開,否則會變成‘掉毛筆’,亳毛易於脫落。我浸泡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一些?”
孟子濤看了一下毛筆的筆鋒:“這筆您已經很久沒用了吧?”
夏大友點頭道:“對,我對書法不是太喜歡,興趣來了寫,但我平時只用普通的筆,所以開筆之後,我都沒怎麼用過它。”
孟子濤說:“正好有時間,咱們先把這支毛筆潤一下筆。”
“好。”夏大友馬說好。
孟子濤準備好房用品,在書寫之前先進行潤筆,潤筆是以清水將筆毫浸溼,隨即提起,也不可久浸,以免筆根之膠化開。之後將筆倒掛,直至筆鋒恢復韌性為止,大概要數十分鐘。筆儲存之時必須乾燥,若不經潤筆即書,毫毛經頓挫重按,會變得脆而易斷、彈性不佳。
孟子濤介紹著潤筆的注意事項,接著說道:“潤筆之後才可開始寫字,不過毛筆‘入墨’也是有很大學問的。為求均勻,且使墨汁能滲進筆亳,須將清水先吸乾,可以筆在吸水紙輕拖,直至直至幹為止。所謂‘幹’,並非完全乾燥,只要去水以容墨即可。墨少則過幹,不能運轉自如,墨多則腰漲無力,皆不佳。”
夏大友感慨起來:“沒想到用毛筆在使用的時候還有這麼多的講究,還好我平時寫毛筆字只用普通的毛筆,名貴的筆在我手裡完全是暴殄天物。”
孟子濤笑道:“談不,毛筆嘛,是拿來用的,而且這些知識,也不是太難,照著做一兩遍也記住了。”
說話的時候,他看了一下筆鋒,基本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