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打量了一下房間裡,只見裡面都是一個個比較小的木箱,他隨手開啟了旁邊一隻箱子,卻見裡面躺著一件青花大罐。
孟子濤拿起一看,只見其直口、溜肩、圓鼓腹、圈足。口沿裝飾海水紋,肩部為纏枝蓮花紋,主題紋飾為纏枝牡丹紋。下脛點綴卷草紋、蓮瓣紋各一週。青花髮色純正,繪畫線條流暢,紋飾清晰。底足微見火石紅,足沿布有釉點。
憑孟子濤的判斷,此器產自元末明初,器型碩大,保持完整,極其難得,市場價值至少能值一百多萬。
接著,孟子濤又打量其它箱子裡的東西,裡面放著的都是瓷器,瓷器種類多樣,又以青花為主,並且確實都是精品,幾十件瓷器的總體價值應該在七千到八千萬之間。
孟子濤說道:“老鑽,我能把這裡的東西都買走嗎?”
“求之不得。”鑽哥高興地咧開了嘴。
“你計算一下多少錢。”孟子濤說:“另外,咱們把話說清楚了,你如果要扔給我糖衣炮彈,那我肯定會把糖衣吃掉,炮彈給你扔回去。”
鑽哥笑道:“哈哈,孟少說笑了,我一般都奉行日久見真情,我為人怎麼樣,咱們慢慢接觸就知道了。另外,這些東西湊個整數,一共算六千萬吧,您看怎麼樣?”
七八千萬的東西花六千萬買下來,是不是佔了大便宜,其實也不算,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海撈瓷,身份肯定不光彩,進入市場肯定要漂白身份,這些都是要打點的。
所以說,同樣是一件價值百萬的瓷器,流傳有序和沒有身份的海撈瓷,兩者之間必然不是等值關係。
所以說,鑽哥開出這個價格也正常,當然孟子濤肯定也是賺了,
就像剛才說的,哪怕是糖衣炮彈,孟子濤肯定也得把糖衣先吃掉,所以鑽哥開出價格後,孟子濤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你要現金支票,還是一會咱們去轉賬?”孟子濤問道。
鑽哥表現出相信孟子濤的神態:“現金支票就行。”
孟子濤點點頭,馬上就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鑽哥也沒做什麼檢查就收下了。
鑽哥眉開眼笑道:“我這也算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一世了。孟少,外面那些箱子裡的東西一會你也挑一些吧。”
“那我可不會客氣。”
孟子濤又去外面箱子裡挑了一些瓷器,總價將近有好幾十萬:“老鑽,你這裡的東西不錯,要不我幫你給清空了?”
鑽哥向孟子濤拱拱手:“那我真得要謝謝您了!”
孟子濤笑道:“我沒功夫在這邊耗著,這樣,等會我打電話回去,叫人過來接手,沒問題吧?”
鑽哥拍了拍胸口:“那當然沒問題了,我一定會招待好的。”
“那就這麼定了。”
接下來,鑽哥讓人把孟子濤購買和挑選出來的瓷器,都搬到一輛貨車上,大軍押車,把瓷器先送到機場,再轉運回陵市。
鑽哥帶著孟子濤來到一間飯店解決午餐,吃到一半,孟子濤想起米安量的事情,便問道:“老鑽,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米安量的人?”
“米安量?這人是誰,也是做我這行的?”鑽哥想了片刻,都沒有想起這人到底是誰。
孟子濤把米安量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又把米安量以前的身份證上的照片拿出來給鑽哥辨認。
由於是老身份證,看得不是清楚,孟子濤還真擔心認不出來,但沒想到鑽哥一眼就認出了這人:“這不是李螃蟹嘛,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孟子濤見他認出來了,高興之餘也有些奇怪:“為什麼叫他‘李螃蟹’?”
鑽哥撇了撇嘴:“還不是這傢伙橫行無忌,猖狂的很,當初還想壟斷溫陵的海撈瓷市場,不過被我和幾位朋友打成豬頭,再也不敢提這件事情了。”
孟子濤說:“你能講講他現在的情況嗎?”
鑽哥回道“我和他接觸不多,只知道他手底下有一批人,也做海撈瓷生意,不過他和我不一樣,專門搞近海的東西,而且只要給錢誰都賣。不過,他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而且這傢伙神神叨叨的,看起來像個癮君子,溫陵這個圈子裡的,沒幾個對他有好印象的。”
這番話中沒什麼有用的資訊,孟子濤又問道:“那你能找的到他嗎?”
鑽哥有些為難地說:“這個還真不容易,他這傢伙在一兩年前就已經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很少出現在大眾的面前。說起來,我還有些納悶,要不是兩個月前見過他一次,我都以為這傢伙已經死了呢。如果您急著要找他的話,我可以試著幫您聯絡一下,但到底能不能聯絡到,我也不敢打包票。”
“你幫我聯絡一下吧,成不成都沒關係。”
“好的。”
意外得到米安量的一些資訊,孟子濤也相當高興,馬上就給錢隊長髮送了一條資訊,告訴他一些情況。
吃完了飯,孟子濤就告辭離開了。
“老大,為什麼您要把珍藏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寶貝,一股腦都賣給他呢?”
鑽哥瞥了問話的手下一眼:“豬腦子,想和他搭上關係,能沒有‘投名狀’嗎?別囉嗦,快去給我傳話給李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