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譏諷道:“嘖嘖,還有律師,席老闆過的可真夠滋潤的,不過我就想不通了,你席老闆做了這麼多年的古玩生意,難道賺的錢還不夠多,我就納悶了,你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勾當,做點老實本分的生意難道不行嗎?非要以假充真?”
席正真淡淡地說道:“你撿漏可以,我賣高仿又有什麼問題,這個行業是靠眼力吃飯的,他們既想佔便宜,眼力又不行,哪有這樣的好事?錢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孟子濤哈哈一笑:“席掌櫃,你在這行裡做了這麼多年,還能說出這樣的高論,我只能說一聲‘服’!不過我就想問你了,買方和賣方的地位相同嗎?說句不好聽的,你賣家天生佔據有利地位,就必須要守一些規矩。不然就像你說的,難道錢是天上掉的?”
席正真淡淡地說道:“行了,你也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既然敗了,那我就認!”
席正真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死豬不怕開水湯了,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孟子濤也不打算跟他囉嗦了。
孟子濤和席正真對話的時候,肖利凱和趙持說上了話,趙持這個時候才認出了肖利凱,感慨時間不留人,一轉眼肖利凱也有一些白頭髮了。
不過,肖利凱的出現,讓趙持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也顧不得面子問題了,沒說幾句,就提起了兒子的事情,讓肖利凱幫忙說句好話。
肖利凱告訴他不用太急,只要趙鷗表現好,主動交待,總會有辦法的,哪怕真判的時間長了,只要他在裡面表現好,也能減刑。就憑趙鷗的態度,吃兩年苦也能讓他長長記性,並不是壞事。
最主要,趙鷗不像別人,出來後不用為工作費心。
孟子濤走過來,他也和肖利凱是相同的意見:“這一切全都要靠他自己,你就算操碎了心,他如果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出來後,還是要再次犯事。”
“哎,希望他能夠吸取教訓吧。”趙持也知道這是正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趙師傅,我想問一下,這類的高仿瓷,你做了多少件?”孟子濤拿出照片遞給趙持。
趙持接過照片看了下,說道:“這是特級瓷,我一共做了將近二十件,我都放在收藏室裡了,難道全部被他都拿出去賣了?”
“咱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好,我帶你們去。”
孟子濤讓呂益青他們在這時看著席正真和趙鷗,他們三個人前往倉庫。
趙持邊開啟收藏室的大門,邊苦笑道:“子不教父之過,這事說到底還是我自己有問題,這幾個月都忙於研究,一直沒有過來看看這些瓷器,如果早些時間發現,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了。”
肖利凱說道:“老趙你也別太過自責,說句不好聽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人總有大意的時候,就像我,去年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要不是孟老闆幫忙,我比你頭疼多了。”
說話間,一行人走進收藏室,不出意外,趙持說的特級瓷大部分都丟了,只剩下三件特別出眾的高仿瓷,或許是為了待價而沽。
見此情形,趙持既氣憤,又無力,看著空空的貨架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