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呂布明顯鐵了心跟定‘李將軍’。
高順暗道不妙,他的長處是練兵和衝陣,要是呂布火氣一上來將此人砍了,日後糧草之事不就落在他的肩頭了麼?
高順暗道一聲不妙。
郝萌激動的摩拳擦掌。
“聽君一番話,如讀十年書啊!”
高順郝萌:啊?
高順抬眼望向呂布,呂布滿臉的一副,‘知我心者,唯有糜子方!’
別說是郝萌,就連高順都迷糊了,還能這樣?
呂布甚至還為糜芳斟了碗酒,將酒遞給糜芳。
他就像是個好好學生,滿臉渴求的望著糜芳
糜芳一邊喝酒一邊說道:“呂君,李將軍是關東大族出身,大族最看重規矩,沒有規矩怎麼成方圓?”
“呂君棄暗投明沒錯,錯就錯在,意圖‘作別’丁刺史。”
“我知道呂君的委屈”
“但兄弟尚且會爭鬥,何況是他人?他人又怎知呂君的苦楚?”
“依你這麼說,丁原不能殺了?”郝萌插嘴道。
然而迎接郝萌的是呂布的一頓臭罵,“豎子,閉嘴!聽子方先生說完!”
郝萌訕訕一笑,閉上了嘴巴。
呂布安慰糜芳:“子方先生勿要見怪,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丁原不能殺,又如何取信李將軍呢?”
“呂君,取信李將軍果真要殺掉丁原嗎?”糜芳反問道。
“啊?”這一問真把呂布問住了。
“凡是士人都看中名聲,他們不知呂君的苦楚,若是誤以為呂君背主刺死丁原,結果又會如何?名聲都臭了,又如何在仕途上走的長遠呢?”糜芳望著呂布,情真意切道:“在我看來,呂君是三公之才,興復漢室,青史留名,別說讓瞧不起我等的愚笨之徒高看你我。”
“即便是將他們殺的血流成河也未嘗不可!”
說到最後一句話,呂布高順郝萌只覺得糜芳殺氣騰騰,保不準身居高位後,糜芳還真會這麼幹。
哪怕是呂布都有些口乾舌燥,他突然覺得,糜芳疑是太極端了
不過此番言論真是說到呂布的心坎裡了,他問:“計將安出,如之奈何?”
糜芳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請呂布移駕到一旁,壓低聲音,娓娓道來,“控制丁原,謀取官印,並向李將軍謊稱,‘念丁建陽是我舊主,不忍殺害,故將官印,獻給李將軍’,然後取信此人,蟄伏下來,積蓄力量,徐徐圖之,待到兵強馬壯,將髒水潑在李將軍身上,則大業可成!”
“善!”聽得呂布雙眼放光,異彩連連。
糜芳鬆了口氣,陳登囑咐他的是,不能讓呂布名聲太臭,日後呂布還有作用。
也就是說要保住丁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