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我們身上沒屍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三叔懊惱起來,“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
“您開什麼玩笑,三爺,我當兵的時候那邊基本上已經在撤軍了,連槍都沒怎麼開!”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說家裡老早是賣人肉包子的,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亂蓋的,再說了,這人肉包子也是賣給別人吃的,你見誰賣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看他們要吵起來,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對他們說道:“你們三個人加起來150多歲,丟不丟人啊!”
我話剛說完,船突然抖動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礦燈往水裡一照,我們藉著燈光,看到水裡一個巨大的影子游了過去。
胖奎嚇的臉都白了,指著那水裡,下巴咯噠了半天,楞沒說出一個字來。三叔怕他背過氣去,猛刷了他一巴掌,罵:“沒出息!咯噠啥呢,人家兩小鬼都沒吭聲,你她媽的跟了這麼多年,****去了?”
“我的娘啊——三爺,這東西也忒大了!咱幾個恐怕還不夠開飯”胖奎心有餘悸的看著水裡,他本來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現在屁股已經挪到船中間來了,好象怕水裡有什麼東西突然串出來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這裡要傢伙有傢伙,要人有人?我吳家老三淘了這麼久的沙子,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你沒事情少在這裡給我放屁。”
潘子臉色慘白,不過對於他來說說是恐懼,更不如說是震撼,在這麼狹窄的一個空間裡,水裡下掠過這麼巨大的一個東西,一時間所有人腦子都抽筋了,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說,“三爺,這洞裡古古怪怪的,我心裡煽的慌,什麼事情咱出去了再說,如何?”
胖奎馬上表示同意,其實我心裡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麼樣也要等他表態了再發言。
三叔這個時候竟然望向那個悶油瓶,好象在徵求他的意見,以三叔的個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如今卻好象對這個小子非常的忌諱,我不由奇怪。
悶油瓶根本沒在聽我們說話,不過本來木然的像石雕一樣的表情已經不見了,兩隻眼睛直盯著水裡,好象在聚精會神的找什麼東西。
我想問問三叔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場合也不合適,只好偷偷問潘子,潘子也搖搖頭說不知道,只知道這人有兩下子,他特別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說:“你看,這手,要多少年才能練成這樣?”
我還真沒注意過那人的手,一看,還真不尋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別的長,我馬上聯想到古時候發丘中郎將的雙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爺爺筆記上看到過相關的記載,那發丘郎將中的高手,這一雙手指,穩如泰山,力量極大,可以輕易破解墓穴中的細小機關,而要練成這麼一手絕活,非的從小練起不可,其過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還在想著,到底他這手有什麼能耐,就見他抬起右手,閃電般插進去水裡,那動作快的,幾乎就是白光一閃,他的手已經回來了,兩個奇長的手指上還夾著一隻黑忽忽的蟲子,他把這蟲子往甲板上一扔,說:“不用慌,剛才是這東西。”
我低頭一看,不由一愣:“這不是龍蝨嗎!這麼說剛才那一大團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蝨子游過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雖然還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我們已經鬆了口氣。胖奎突然一腳把那蟲子踩扁,“媽的,嚇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轉念頭一想,不對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龍蝨同時活動的?而且這水蝨,個頭也太大了!我轉頭去看那悶油瓶,發現他也有點疑惑的看著水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胖奎把那蟲的屍體踩的稀爛,估計是想挽回點剛才失態的面子,三叔撿起一隻斷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駭然道:“這不是龍蝨,這是屍蹩。”我們一呆,都覺得不妙,這名字聽上去就不吉利。
“這種蟲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吃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游,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面積還不小。”三叔看著那黑漆漆的洞。
“那這東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問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這隻的個頭,它咬不咬人我還真不能肯定。”三叔納悶的看著“這東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會經常游來游去,怎麼現在這麼一大群一起遷移呢?”
那悶油瓶突然把頭轉向洞穴的深處,:“我看,有可能和我們剛才聽到那奇怪的聲音有關係,你們有沒有聽清楚是什麼?”
胖奎搖了搖頭“我怎麼聽都聽不明白,感覺上,好象不去仔細聽他,感覺上有人在說話,但是仔細一聽,又聽不懂——”
悶油瓶點點頭“感覺上有點被人在背後竊竊私語的感覺…,難道有什麼東西在這附近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