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爬出矮洞,王老闆遞給我一隻望遠鏡,自己打著強光手電給我照明,調整了焦距之後,果然看到上面不遠處,似乎有幾段木頭的棧道卡在崖壁之上,幾個盤旋一直向上。我們的手點電源微弱,照不到這麼遠,所以當時沒有現。
王老闆的意思,如果能到達那條棧道,沿著它攀爬可以省不少力氣,只不過棧道之上必然會有蹊蹺,涼師爺是文人,讓他研究東西行,打仗就不行,所以這路還得我們兩個去走。
我沒他這麼樂觀,拿著望遠鏡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這些棧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裡光線太晦暗了,加上棧道的邊緣似乎給一些植物根鬚一樣的東西裹住,與在旅遊區爬過的那種鋼結構棧道有很大地不同。《河木集》寫於清代,傳到今日時隔百年,這些棧道是否完整還不清楚,更不要說結實不結實了。
王老闆說,當年修這條東西,是用來給皇帝遊覽用的,不是採掘的臨時棧道,所以在用料和做工上一定非常講究,現在很多明清時候的古建築都非常牢固,所以他認為問題不大,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大量的繩索,有了這些棧道,爬起來自然也方便的多。
他說地非常決絕,一點也不給人商量的語氣,我暗罵一聲,只好不再表意見,他和涼師爺又稍做商議,決定再讓我休息十五分鐘,然後胖老闆帶我上去,涼師爺和老癢留在這裡。
剛才睡一覺,精力恢復了很多,又吃了點東西,王老闆也坐了下來,用廣東話和涼師爺聊起了天,我並不是很能聽懂,不過大概也知道他們聊的事情,是那胖老闆說的麒麟竭有關係。我對這事情,心裡一直有個疙瘩,心想反正現在和他們關係表面上緩和,乘機問個清楚,就問涼師爺,這麒麟竭,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有什麼危害?
涼師爺說道:“關於這方面完全不用擔心,我剛才沒把事情全告訴你們,是給自己留一手,已防你們跑路的時候,給自己留下換命的資本,現在既然咱們已經正式結盟了,我也說來,免的你心裡不舒服。”
麒麟竭就是麒麟血凝結成的血塊,是一味非常名貴的重要,不過他卻不是真正的麒麟地血,而是一種植物地汁液,這種植物叫做麒麟血藤,又名血蛇藤,一般在比較南邊的地方才有。
麒麟竭放置地年代越久,功效越好,初期它只有一些普通的功用,一般用來入藥,但是中醫裡面,還有一種罕見的用法,就是用來燻屍。古時候有些少數民族和一些山村裡的習俗,會將一塊麒麟竭壓在屍體地肚臍之上一起入斂。可以剔除屍體的陰氣,屍體會腐爛,但是不會招來蛆蟲。
麒麟竭隨著年代的逐漸長遠,會逐漸由暗紅變黑,年代越久黑的越沉。到了一定的時候,性質就會改變,變的入口即化。人吃了以後,血液邪蟲不近。夏天連蚊子都不敢找你。
當然這只是傳說,涼師爺也只是聽別人說過,今天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才開始相信有這麼一回事情,至於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沒有相關的記錄,不過中藥一般毒性很低。他讓我不用擔心:“與其想這些,我覺得最麻煩地還是那些蠱蟲,《河木集》記載開鑿的時候,並沒有挖到任何這種面具,到底是不是古人佈下地疑陣,還是殺光外面千口人命的人動的手腳,我還不能肯定,你們上去的時候。還是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
我們休息了片刻,老癢還是沒有清醒,胖老闆取下一裝備給我,我帶上戰術頭燈,背上繩子。繼續向上方棧道的邊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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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到達那條棧道並不遠,但是現實中總有一絲無奈,目測的距離總是要比實際距離近很多,我們預計一個小時就要登頂,結果半個小時後才勉強爬到棧道到下方。
我這才現,胖老闆的說法是對地,棧道儲存的非常好。倒不是因為什麼皇帝要走的棧道所以修的堅固點。而是棧道一直在修葺當中,所以外面還有一層油竹柑搭成的角架。這種東西非常防潮,經過幾百年的腐蝕,仍然非常結實。走上去,還能聽到韌性的咯吱聲。
這裡應該十分貼近地表,從邊上的絕壁下垂下很多樹木地根系,猶如纏繞植物一樣纏繞著邊上的扶欄,有些根鬚非常粗大,簡直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擋在棧道上,越往上這些東西就越多,非常難以行走,有幾段整個被根系包在裡面,幾乎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只好用砍刀開路,或者乾脆爬過去。
因為樹木根系的侵襲,這裡的岩石開裂,不時還有石頭掉下來,我們一邊抱著頭,一邊還要小心腳下,走地竟然感覺比爬的時候還累。
我們只顧著走,也不知道上去了幾圈,前面的棧道出現了一道非常大的缺口,有將近十米的距離,因為邊上的岩石迸裂,塌了下去,我比畫了一下距離,對王老闆說:“沒辦法,跳不過去,要上繩子了。”
此時離我們出已經快一個小時,但是從上往下看去,彷彿並沒有上來多遠,看來想在一個小時內到達樹頂已經不可能了,我們之前爬的太急,體力消耗的非常厲害,只好暫時先休息一下,這個垂直的溶洞裡非常陰冷,又非常潮溼,我走了這一段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汗水,粘在身上非常地難受,一時半會又幹不透徹,很容易生病,一定要想辦法取個暖才行。
我們找了一個樹根和棧道包在一起地樹根洞裡,王老闆將固體風燈拿出來,用匕掛在一棵樹根上,我脫掉衣服先將內衣烘乾,然後胡亂吃了一點東西,王老闆表情非常嚴肅,一邊吃著,一邊用強光戰術手電去照對面的銅樹,照了一會兒,他對我道:“你來看,這裡已經能看到頂上,上面是什麼東西?”
我拿起望遠鏡觀察,上面大約只有十幾米地地方,已經是銅樹的頂部,從洞的上面垂落來下很多樹根,將那一片區域全部擋住,勉強可以看到,那裡被裹在一大團根系裡,大量根鬚一直順著銅樹纏繞下來,裡面有什麼東西,實在是看不清楚。
環繞洞壁向上的棧道,還要比這銅樹的頂部要高出許多,這和《河木集》記載的不同,有可能經過長年累月的挖掘,沉重的銅樹有再次沉入岩層中的趨勢,幾百年下來,高度已經下降到棧道之下了。
這些從洞頂上垂下個根鬚,可能就是我們來的時候,從金魚山頂上看到的那幾棵十幾人環抱的大榕樹,現在看來,他們的根系比他們的枝葉還要壯觀,這些猶如蒼白的鬼爪一樣的東西,猶如麻花一樣擰在一起,就像一隻巨手,抓住這一根銅柱,想將其拉從地獄裡拉出來。又好像一根纏滿了化石巨蟒巨大圖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正看的入神,卻聽胖老闆對我說道:“你看樹根長的如此茂密,說明這裡的巖殼上面應該就是表土層,這裡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古人來祭祀不可能是穿山進來的,上面一定有一個洞系可以通到外面,弄不好,我們不用原路回去。”
我聽她話裡有話,心裡也一喜,如果不用原路回去,那真是一件美事,可著天然的溶洞,必然也是什麼平和之地,到時候能不能走的出去,還要另外合計。王老闆推了推我,說道:“這銅樹頂上是這麼個情況,不過你看那幾根堆裡,好象有一座調像,這裡太遠,看也看不出清楚,咱們換個地方去看個仔細。”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看到柱頂的下方,根堆纏繞中似乎有兩隻青銅雕刻的手臂,於我們在夾子溝看到的那一座有一絲妖冶的雕像遺蹟非常類似,只是當時它的臉被盜墓賊炸爛了,我當時有一種很奇特的第六感覺,總感覺到這張臉會有什麼不妥當,如今正好看上一看,這傢伙到底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