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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天宮篇 第四十六 出口(包括和諧掉的內容)

我的血液一下子就結冰了,幾個都呆若木雞,潘子一手條件反射就去拿槍,胖子則一點一點把手裡的犀照燈舉高。

墓室的頂部極高,一般我們風燈或者無煙爐的光線根本照射不到上面,要不是燃燒犀角使得無煙爐的火光陡然發亮,我們此時抬頭看房頂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是這樣的照明還是十分有限的,黑色的小孩,在火光中極度模糊,猶如一隻附著在墓頂上的黑色水母,在隨著“海水”波動。

一時間,我不敢肯定頭頂的這個影子是由這“犀照”照射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在這裡,我們自己沒發現而已。因為進到墓室的時候,我們雖然極其粗略的看過頭頂,但是我的神智完全就給這裡的珠光寶氣吸引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也許當時這個“小孩”已經就懸掛在墓頂之上,只不過我們根本沒注意而已。

胖子躡手躡腳的把槍端了起來,轉頭用唇語問我們,說的極其滿:“是…不…是…就…是…這…東…西?”

我擺了擺手讓他別輕舉妄動,其實當時說是這東西在搗鬼,也沒有什麼根據,說不定這黑孩子恰好是碰巧路過,在我們頭頂上休息一下,但是那種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想這些,本來無處著力的場面一下有了目標了,人早就抓狂了

但是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子彈對它有沒有用,如果輕舉妄動,讓他跑掉了,我們可沒第二隻犀牛角來燒。

幾個人都小心翼翼站了起來,胖子把爐子到槍桿子上,一點一點頂了上去。墓室頂部也越來越亮起來。這樣十分消耗體力,胖子舉上去一點,手就開始發抖。潘子忙上去幫他。

那黑色的‘小孩’也越來越清晰起來,逐漸一個清晰的形狀出現在我們頭頂上。我看著看著,忽然就開始冒白毛汗了。

那影子的形狀逐漸成形,‘小孩’的腦袋越來越大,慢慢整個黑色的影子變成了一個巨頭胎兒的樣子。

這…這不是我們在藏屍閣中看到的那隻大頭屍胎嗎!怎麼跟到這裡來了?難道它一直跟著我們?

我突然就想到我們在大殿之中也遇到了鬼打牆的事情,心中突然駭然,這東西原本不就是藏在大殿下的夾層裡的嗎?難道這種突破物理極限的困境,真的就是屍胎製造出來的?

胖子和潘子也認了出來,胖子咧起嘴巴。對潘子唇語緩慢道:“我…靠,看…樣…子,你…家…黑…閨…女…舍…不…得…你…走。”嘴巴動的十分誇張可笑!

潘子怒,唇語罵回道:“他…媽…的…你…兒…子…才…長…的…這…樣…呢!”

我對他們擺了手,指了指無煙爐,火光已經逐漸開始暗淡了,等到犀牛角燃燒殆盡,我們真的要萬劫不復了,要一次性把這東西搞定才行。

胖子點了點頭,輕輕拉上槍栓。一點一點瞄著,但是槍頭上掛了只無煙爐子,實在看著有點慌。瞄了幾次槍頭都在抖,胖子索性就開了連發。一邊的順子也端起槍來,在微弱的光線下瞄準。

光線是越來越暗,我急的直冒冷汗,但是他們就是不開槍,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情,這也代表了胖子和順子的確玩槍玩的很專業了,這裡的無煙爐的光線太飄忽了,其實頭頂上這個東西的位置我們肉眼看出來是偏移的。所以他們才不敢貿然開槍,只有等到火光逐漸熄滅。光線暗淡,影子不在飄動的那極短的時間。才能瞄的準。

我也不敢說話,就看著胖子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潘子在下面幫他託著,上面的影子逐漸又隱入了黑暗中。

我也不知道那幾十秒是怎麼過來的,光線暗淡的速度之快,幾乎讓你無法調整心態,就在那屍胎一下子消失的瞬間,胖子和順子同時開火了。

就聽一連串槍聲,一共十發子彈從槍裡射出,也不知道命中了幾發,頓時把那東西打的黑汁四濺,一下子摔落到地上,胖子頓時託不住爐子,爐子直摔到地上,火炭的殘渣摔了一地。

我們馬上後退了好幾步,屍胎髮出一種類似於嬰兒的尖叫聲,猛撞飛了還在滾動的無煙爐,閃電一般向著墓室門後的黑暗中逃去。

“我操竟然還能跑?”胖子叫道。

“不能讓他跑了,不然我們還會中招!”潘子大叫。“快追!”

四個人爬起來就狂追過去,穿過墓門,幾乎是一瞬間,我們突然就看到了外面的墓道壁畫已經變成了原來的圖案,鬼打牆已經失效了!

“出來了!”胖子大喜。“不用困死了!果然就是這隻蝦蛄搞的鬼!”

“那鬼東西呢?”我打亮手電,頓時看到屍胎停在墓道的深處,一看到我們的手電,又以驚人的速度衝入了墓道中的黑暗之中,向墓道的另一頭跑去。

我們馬上又追了上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它跑了,一但停下來,很可能就會重新回到那種境地中去,我真是死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說是遲那是快,幾乎也就是跑了七八分鐘的時間,1000米左右的墓道就跑完了,我上氣不接下去,這條墓道的盡頭出現在了我們面前,那是一道階梯,直通向下,屍胎的黑色血液耍了一地,顯然它已經閃電一般衝了下去了。

我條件的反射的在這裡鬱悶了一下,因為以前這裡都是會看到標誌我們回到原點的那扇石門,現在看到一道階梯,突然就不習慣了。不過下一秒就是真的鬆了口氣,胖子在後面推了一把,我們狂奔著魚貫而入,什麼機關陷阱都不管,要死就死吧。就算四個人只剩下一個,也要把這東西幹掉,以解心頭之狠!

幾乎是十節併成一節。我們如袋鼠一樣狂竄而下,但是我們跑樓梯總歸要比跑步慢上半拍,而那屍胎卻一點也不減速。幾乎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樓梯下的黑暗中。我明知道追上無望了,可是卻剎不住車。想停下來,結果左腳絆了右腳,一連幾滾就摔到了石階的盡頭,摔的頭破血流,手電都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