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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天宮篇 第五十六 修整之後

阿寧隊伍的醫生給我們檢查了傷口,打了消焱針和動物疾病疫苗,撕裂太長的傷口都清洗好了縫合了起來,胖子的屁股上傷口最嚴重,使得他只能趴著吃東西。

我們餓極,雖然食物不多,但是他們的嚮導說這裡有活風,肯定有路出去,所以也不用太緊張,我們吃了很多糖類的食物,身體各部分的感覺都有所迴歸,疼的地方更疼,癢的地方更癢,十分的難受。

三叔還是神智不清,不過高燒已經退了,潘子將他裹在睡袋裡,不停的喂一些水給他。

溫泉水取之不絕,我們都用它來搽了身體,這裡的環境遠算不上怡人,但是我卻感覺這一把身子擦的簡直是做神仙一樣。

期間我把我看到的毫無保留的講給了他們聽,其他人聽了都悶聲不響,不發表任何議論,他們這幾個老外,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中國古老神秘中詭異邪惡的一方面,你說要他們再有什麼想法,恐怕也困難。

其中一個動物專家說,那種生活在怪鳥嘴巴中的猴子一樣的怪物,可能遠古的一種寄生關係,就好比趴在狼背上的狽一樣,怪鳥可能無法消化食物,而“口中猴”幫他消化食物,怪鳥靠口中猴子的糞便為生,這在海洋之中很常見。

我不置可否,進入雲頂天宮的這一切事情,節奏太快,我們更本無法透過氣來,我現在只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實在不想再去考慮這些東西。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戰爭倦怠群候診,很多越戰的老兵,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因為他們在戰場上已經看到了人類的終極了。很多美好生活的謊言,對於他們來說太虛假了。

現在三叔已經在我的身邊了,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只等這個老傢伙醒過來,我就可以知道一切的真像。而我現在,有的是時間。

不過私下裡我還是和這幾個專家做了個約定,大家如果能夠活著回去,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有什麼進展,可以透過email資源共享,希望以後我們可以不再是比快的競爭關係。

我們在原地修整了半天時間,潘子就帶著幾個人往縫隙的更深處探路,接著我們再次起程。向著山裂隙的深處繼續前進。

洞穴專家的意見是這條縫隙應該有通往地面的出口。不然不會有流動的空氣,而且出口必然是一個風口。

我當時並不信任他,但是等到我們走了將近一天時間,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四周熟悉起來,而胖子張大嘴巴指著一邊裂縫上給人剝落的雙層壁畫的時候,我不由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條裂隙的出口,竟然就是我們在上山時候躲避暴風雪的那條被封石封死的岩石縫隙。

我看到了我們遺留在裡面的生活用品,淺水溫泉,潘子也苦笑起來。

當時候我們來這裡。浩浩蕩蕩,現在都猶如敗兵,當時看著雙層壁畫。猜測雲頂天宮中的秘密的時候的那種興奮和神秘,已經變成了無法迴避的苦澀和諷刺。而且當時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只要再往這條縫隙中走上幾公里,就是九龍抬屍棺的所在。我們竟然繞瞭如此巨大的一個圈子。送掉了如此多條性命。

這真是絕大的諷刺了,也不知道這個諷刺,是汪藏海留給我們的最後驚訝,還是連他也不知道的一個天大的巧合。

之後,我們很快走出了縫隙,所有人一個星期來第一次看見了太陽。都全給照的睜不開眼睛。

我們的食物基本上吃完了,不過我們不缺水。精力還算充沛,餓肚子走上一天時間應該不成問題。於是訂立了路線,阿寧透過衛星電話,聯絡好了醫生和接應,說在路上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我們跟著他們的隊伍,緩緩下了雪線,碰上山地救援隊的時候,已經是在營山村外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順子,他等不到我們,應該現行回來,他幫了不少的忙,也應該得到自己的報酬。

在修整的時候,我們就抽空找到了當時順子的家,敲了半天的門,才有一個老婦來開門。應該順子的母親,是一個很典型的朝鮮族婦女。

我們怕順子沒告訴他自己帶我們進山的事情,就沒有提太多,只說是來找順子的。

他母親很疑惑的看了看我,臉色有點古怪,似乎想起什麼又想不明白,問我們道:“你們是他的戰友嗎?”

胖子點了點頭,就順勢說是,來看看老戰友的,他母親就點了點頭,放我們進了屋子,指給我們看房間的角落。

我走過去,突然眼睛刺了一下,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