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東牆,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玉脈和岩石自然地皴皺,深sè的玉脈之複雜,簡直有如岩石的血管,根本無法用“十六”這麼小的數字來表示。而且他最後有一句:須三rì之內挖掘出復工,好像是說那“十六”、“七”所代表的東西,阻礙了繼續開採。
是什麼呢?難道是石脈種無比堅硬的巖jīng?但是巖jīng堅硬的要命,且重達百噸,怎麼可能在三rì內掘出?
我們都站了起來,走到東面洞壁的最左邊,用手指量了七尺的距離,看看那部分有什麼東西。
七尺之後,還是岩石的表面,無數墨綠sè的痕跡,什麼都沒有。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其實,這裡的巖面我們看的非常仔細,就算不這麼看,也知道表面瞧不出什麼來。
“他面寫的東西,會不會已經被掘出來了?”
有這個可能,但再想了想,腦子裡有了一種很奇怪的念頭。
我回到神龕前,把地的香灰收攏起來,放回香爐裡,然後拿著到那塊巖壁前,抓了一把,在頭塗抹。
一開始什麼都沒有,但等塗了幾圈,果然,面出現了線條,好像是某種東西的輪廓。
“哎?”胖子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那種留言太含糊了,是匯總式的最後留言,肯定會在巖面也留下記號。”我道,一邊繼續塗抹。
很快,一個不規則多邊的輪廓在石頭顯現了出來,我從身解下我的強力探燈,開啟。輪廓非常明顯,好比畫畫打草稿的時候,先用直的短線條勾勒出物體大概的外形一樣。
然而,我們並沒有從岩石的脈絡,看出任何和這輪廓有聯絡的形狀,好像是隨意畫在巖壁的,用來做切割時的參考。
可即使如此,我還是感覺遍體發冷,腦子裡很多碎片開始自發的進行各種各樣的組合,內心已經知道,這巖壁裡肯定有東西,否則,這輪廓不可能刻在這裡。他們要把這裡的東西挖出來,所以做了大概的標記。
為什麼看不到?難道是方法不對?
想著,我問:“你們誰知道,他們採玉礦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過程?”
胖子搖頭道:“不是用炸藥嗎?”
悶油瓶卻道:“先用火燒,然後用冷水潑,使石頭自然裂開。”
“用水潑?走!去打水!”我立即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證明什麼,但心中有一股極強的直覺,碰到關鍵了!
我衝到另一邊的洞裡,把脫下來的潛水服褲管打結,然後往裡面裝水,再揹回去,和胖子兩個抓著往巖壁潑。
如此連潑了十幾次,岩石的顏sè因為滲水而變深。
退後幾步再看,由於潑了水,岩石表面玉脈的部分變得模糊,其他部分也變得光滑通透。原來這些石頭也是玉石,只不過含量不同,所以被那些墨綠的翡翠稱得像普通岩石。
同時,我們看到了,那塊巖壁中,透出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
是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