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他老同志樂於口頭詢問時,顧晨還是按照老方法,一如既往。
“原先我只是認為,綁架者只是單純想要贖金,也不多,五百萬。”他伸出五根手指頭。
聽著朱立年說五百萬不多的時候,不少老同志眼睛都亮了起來。
心說五百萬這叫也不多?果然做地產的都是暴發戶啊。
早幹嘛去了?
早報案就不會發生這種撕票事件了。
“警察同志,我做地產,得罪的人太多,實在不知道是誰要害我,我原本以為給了贖金,對方就會把我兒子還給我,可我錯了,很顯然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兒子活著回來。”
朱立年傷心過度,雙腿一度站不穩,由幾名親戚架住胳膊。
“放心吧朱老闆,我們一定幫你找到兇手,不會讓這傢伙逃之夭夭,請相信警察。”
顧晨的安慰其實沒多大作用,喪子之痛其實一般人能緩過來的,隨後他趕緊又追問道:“您是怎麼知道兒子被綁架的?”
“是一封恐嚇信件,就放在我車前的雨刮器上。”朱立年道。
“那封信已經交給劉法醫了。”肖陽也趕緊道:“劉法醫會對信件上的各種指紋做技術調查。”
趙國志點點頭,表示滿意,隨後安慰了朱立年幾句後,讓人送他先回去,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
這時候,劉法醫也解開口罩走出來,一夥人立馬圍了過去。
“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二組的肖陽根三組的王警官,幾乎是同時湊上去,兩人也是不分伯仲。
“目前除了知道死者是被憋死之外,我在那份信件上,提取到一些指紋,上面有些唾液,目前正在檢測血型。”
劉法醫呼了口氣,安靜的說道。
大家一下子陷入沉思。
趙國志猶豫道:“從目前來看,也只能先從這份恐嚇信的指紋查起。”
“朱立年的仇家多,但沒必要對他兒子下狠手,或許是怕朱立年的兒子,礙手礙腳妨礙到自己,又或許兇手是朱家的熟人,被他兒子發現後,只能殺人滅口?”
顧晨在筆錄上打著草稿,做出各種可能的推斷。
但他的喃喃自語,也讓趙國志眼前一亮:“照你這麼說,兇手可能是熟人,而且熟悉朱家的情況?”
“可能是吧?我也不確定,因為陌生人並沒有拿錢撕票的動機,只有熟人被發現後,才會做出這種最壞的結果。”
顧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很好。”趙國志點點頭,表示滿意,隨後又道:“這件案子,要不就交給三組負責,我希望你們三天內找出兇手。”
“三天?”
“三組?”
王警官和肖陽同時愣道。
一個是因為給出的破案期限太短,而另一個,則是原本到手的案子飛了。
王警官的臉色難看,但肖陽的臉色更像是被人搶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