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明顯感受到來自趙恆的緊張情緒,他現在每說一個字,眼睛都要眨一下,根本就是心虛。
“你能說具體些嗎?趙恆先生?”顧晨藉機施加壓力,狗急才能跳牆呢。
不逼他一把,這傢伙怎麼會招供?
如果剛才大家的詢問算客氣,那現在的問題句句扎心,看樣子趙恆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如果心裡沒鬼,那根本沒必要表現出如此驚恐的情緒好麼。
“請你說出來吧,這也是對你自己負責。”顧晨那邊話音剛落,王警官又繼續追問。
緊接著,盧薇薇也親自上陣:“莫非,你這些弄來的錢,就是朱立年給的贖金?是你殺死了朱立年的兒子沒錯吧?”
趙恆嚇得心一下子緊縮起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聽到這裡,趙恆的心就像是拉滿的弓弦,也不敢吐口大氣,生怕一張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會掉出來。
“不……不是我殺的,我真沒殺人。”
“那就請你說出那些錢是怎麼來的吧?”顧晨也不想再繞彎子。
原本以為這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可一問他就急了,這不等於是不打自招嗎?
“一定要說的那麼具體嗎?”趙恆還想努力掙扎一下。
這時候,顧晨不禁冷笑道:“趙老闆,我們看過你的一些基本資料,你的血型是A型對吧?”
“是……是的,可那又怎樣?是A型血犯法嗎?”趙恆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顧晨不急不慌,淡淡道:“我們從朱立年收到的恐嚇信中,查出了你的指紋,並且上面留有你A型血的唾液,你應該有舔東西的習慣吧?”
趙恆呆若木雞……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顧晨擺擺手,繼續道:“從剛才我們進入辦公室開始,短短一分鐘內,你翻看紙質單據的時候,用舌頭舔手的次數,就已經多達十八次了。”
這些都是顧晨利用入門級觀察力捕捉到的細節。
而那封恐嚇信上,正好也留有唾液殘餘,因此顧晨在沒有得到劉法醫最終檢測結果時,只好瞎說一通,也想試試趙恆的反應。
可沒想到,運氣有時候就是說來就來,趙恆慫了,他真的慫了。
“這怎麼可能?不過,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這錢是我撿來的,真的。”
趙恆話還沒說完,盧薇薇就忍不住噗笑道:“撿來的?你怎麼不說去買彩票中的?五百萬啊,偏偏就讓你給撿到了?你這是在考驗我們警察的智商嗎?話說你這學歷是胎教吧?”
盧薇薇也是沒忍住,感覺這個趙恆吧,表面看,衣裝得體,還是個做富人生意的小老闆,可說起話來沒頭沒腦的,就跟個小兒科一樣。
編理由最起碼也得編個合適的吧?
顧晨眼睛盯著他,沒有盧薇薇那樣跳脫,他繼續追問道:“你在哪裡撿來的?”
“在……在公園的一個長椅下。”趙恆緩過神來,開始解釋說:“那天,我剛好跟合作股東曾可一起,去釣魚公園見客戶,然後就在一張長椅下,發現了一個黑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