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點點頭道,又道:“我想對您再做一次筆錄,將先前的遺漏補充完整。”
高杉看著顧晨身後的王警官和盧薇薇,吞了吞口水道:“那……那行吧,你們進來說。”
他感覺如臨大敵,不過,還是乖乖的讓出通道,讓幾人進入房間。
顧晨低頭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也是飯點,而高杉似乎並沒有打算做飯的意思。
“高先生不在家裡吃飯嗎?”顧晨走到廚房看了一眼,隨口問道。
高杉臉色憔悴,搖頭道:“一般會去外邊吃,最近沒心情做飯。”
盧薇薇根據顧晨的眼神暗示,將筆錄本掏出,遞到高杉面前:“高先生,上次的筆錄部分,還沒跟您確認資訊,你能否在這籤個字?”
“沒,沒問題。”高杉也是對盧薇薇的忽然熱情,感覺有些提防了。
不過,他還是拿起筆錄本,在右下角,簽上了“高杉”的大名。
“高先生,再簽上您的署名吧。”顧晨盯著高杉,提醒一句道。
高杉是又緊張又膽怯。
比起上一次報案時,現在的高杉,明顯有些反常行為。
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或者有刻意隱瞞的事情,也不會有如此反應。
就這點來說,王警官和盧薇薇都能看得出,這也恰巧證明了顧晨的猜測確實有道理。
高杉拿起筆,在反覆斟酌幾次後,又將筆交還給了盧薇薇:“好像法律沒有規定,一定要在筆錄本上,簽上真實姓名以外的名字吧?”
“確實沒有。”顧晨接過筆錄本,再次盯著高杉道:“恐怕你也籤不了,因為你根本不是阿骨打。”
高杉一愣,本能的後退一步,眼神惶恐不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根本不是阿骨打,而這座房子,很有可能並不是你的家。”顧晨話說很直接,他並不喜歡繞彎子。
高杉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道:“小同志,你說話可得講證據,我是報案人,我怎麼會不是阿骨打?那幅丟失的畫作,對我來說很重要。”
顧晨笑了笑,問高杉道:“那我來問你,你平時在素描構架時,一般用的修改工具是什麼?請如實回答。”
“當然是橡皮了,而且是高階橡皮。”高杉道。
“有自信是好事。”顧晨點點頭,走到一幅畫板前,又道:“咱們別的不說,就說這隻死去的金絲雀,那你知道,你家這隻金絲雀,到底是怎麼死亡的嗎?”
也是被顧晨忽然問的有點懵,高杉一時間說話哆嗦:“還……還能是什麼?疏於照顧,可能是病死的。”
顧晨知道高杉有問題,隨機解釋道:“對於一個陪伴多年的寵物,就因為一幅畫的丟失,而對它疏於照顧,讓它病死,你覺得這樣的解釋合理嗎?”
“那你說是為什麼?”高杉也是被顧晨的連環發問,逼到了牆角,有點困獸之鬥的意思。
顧晨撿起地上的麵包屑,表情嚴肅道:“死因很明顯,就是被你毒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