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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派出所,刑偵三組辦公室。
盧薇薇拿著手機叫喚道:“大家快來看,是高杉,是那個流浪畫家阿骨打。”
王警官保溫杯裡泡枸杞,準備待會去燃燒自己的卡路里,也是被盧薇薇的驚叫嚇一跳。
“盧薇薇,你鬼叫什麼?”
“老王,是高杉,就是咱們上次解救的阿骨打,他好像要宣佈什麼重要的訊息。”盧薇薇將手機螢幕挪過去。
“我也收到了這條推送直播。”
“我也是。”
“奇怪了,怎麼各大平臺都在推送啊?”
不少老同志和見習警,此刻的手機裡,也都收到了來自不同平臺的推送訊息。
大家一時間全部點開。
顧晨剛寫完修改後的卷宗,也湊過身檢視情況。
“盧師姐,阿骨打老師又要做什麼?”
“顧師弟,你崇拜的偶像還真是夠瘋狂的,他要從此放棄‘阿骨打’署名,以後他將要面對公眾,不再做個躲在背後的流浪畫家。”
盧薇薇看上去比高杉本人還激動,她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現場的轟動。
顧晨笑了笑,他湊到盧薇薇身邊,和王警官一起檢視現場的情況。
而另一邊,芙蓉採沙場的江邊小屋,高杉正在回答記者的問題。
“我決定放棄‘阿骨打’署名,我是一個對瑕疵非常注重的人,在被親弟弟關押的這段時間裡,我竟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靜。”
“阿骨打老師,您以前的作品都是諷刺主義,那現在您是否有了新的創作方向呢?”女記者根據高杉的回答,趕緊提問道。
高杉笑了笑說道:“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我以後不再創作諷刺畫作,我要創作正能量。”
話音落下,周圍不少人都笑了。
“阿骨打,哦不,高杉先生,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啊!”一名高瘦的男記者不解道。
阿骨打創作諷刺畫作幾十年,忽然間竟然要改變創作方向,這對於瞭解高杉作品的人來說,幾乎是很難想象的。
這就好比一個拳擊選手說,自己不打拳,要去跳芭蕾舞一個道理,常人都會笑他是瘋子。
“我是個失去雙親的人,從小孤僻,猶豫,被弟弟綁架。”高杉說道這裡,幾乎哽咽:“我甚至想過要自殺。”
女記者一驚:“高先生你可別想不開啊。”
高杉擺擺手笑道:“我是想過,但是直到一個年輕的警察對我說,我不應該做梵高這樣的人,我才忽然發現,這麼多年一直在做別人,而不是真正的自己,我應該勇敢的融入到這個社會,而不是躲在背後被人讚揚。”
“高先生。”一名男記者追問道:“您要感謝的警察,是不是上次將您從小黑屋裡營救出去的那位?”
“是啊,能否告知我們他的姓名,還有樣貌嗎?”
不少人對此感興趣。
要知道,阿骨打都多久沒有出過作品了,有些好事者,甚至造謠阿骨打去世的假訊息,但高杉卻始終沒有做任何回應。
此時此刻,高杉沒有正面回應,而是指著江邊的畫板道:“那位年輕的警察,就在我的畫作裡。”
“畫作?”
“那是什麼?”
“警察的背影?”
大家的鏡頭,此刻才對準了高杉剛剛完成的畫作。
夕陽下,一名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官,望著落下的夕陽,那背影高大而偉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