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露抓著頭,回想起來:“這地方挺偏僻的,又是道路的盡頭,來這裡的人幾乎沒有,我也沒見有其他人來過。”
“那就是說,整個下午的時間,只有你一個人待在流浪狗愛心救助站,並且在上山時發現了這名死者對嗎?”王警官忍不住問道。
許露抱怨道:“難道王警官懷疑我?”
王警官轉過身盯著許露,道:“這不是懷疑,這是正常程式,因為你是第一個在現場發現死者的目擊者,如果沒有其他人來過這,那隻能讓你回去跟我們做次調查。”
“這……這怎麼就懷疑上我了?我只是來這做義工,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許露現在有點急,眼神透露著恐懼。
“許阿姨別急,只是回去協助調查。”顧晨趕緊安慰她。
許露皺著眉頭,非常抗拒。
而王警官也並不是針對許露,只是就目前來說,她既是目擊者,又是第一嫌疑人。
從死者死亡時間的推算來看,這段時間內,也並沒有其他人來過這裡,而恰恰就是這個時間段,死者死在了後山上,卻又如此湊巧的被許露發現。
雖然今天上午,大家算是簡單的認識,但認識並不代表就可以擺脫嫌疑。
“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協助調查。”王警官說的很果斷,看了眼身邊的盧薇薇。
盧薇薇瞬間秒懂,扶著許露的隔壁,道:“許阿姨,我扶您過去,咱就先做個簡單的調查。”
“顧晨,把作案工具都收好,再去多問問當地人,看看下午都有誰來過這邊,有的話立刻將身份資訊確認出來。”
“沒問題。”顧晨答應的很爽快。
沒多久,劉法醫在對現場檢查之後,用裝屍袋將死者帶回技術科,進行進一步檢查。
而顧晨則開始對周圍的人群做詳細調查……
無論是大人或小孩,顧晨都沒有放過,但是近30多人問下來,卻是毫無收穫。
最後只能跟著王警官,一起返回到了芙蓉派出所。
走進三組辦公室,王警官就趕緊找到自己的枸杞茶,咕嚕咕嚕的猛灌了幾大口。
“作案工具記錄的如何?”王警官來到顧晨的座位旁,詢問起來。
“交給了劉法醫,用來對繩索進行的指紋鑑定。”顧晨說。
“那許露有問出什麼來嗎?”王警官開啟發問模式,繼續詢問顧晨。
顧晨一個愣神,看著身邊的盧薇薇道:“我跟盧師姐剛才也詢問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就目前來看,許露似乎最有嫌疑,但是如果找不到其他有利的線索,對我們來說確實挺困難,畢竟司機是怎麼上山的?還包括他是怎麼被捆綁在樹上,這些我們暫時都無法解釋。”盧薇薇聳聳肩,也是一臉的無奈。
“看來只能看看劉法醫那邊的進展了,但願他們能找到相關的指紋。”王警官雖然目前調查不出太多有用的線索,不過還是寄希望於劉法醫。
顧晨看著王警官焦躁的模樣,道:“我們調查過許露的資訊,她最近並沒有跟人結下事端,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鋼鐵廠工人,也並沒有什麼不良記錄,尤其還特別有愛心,不僅是流浪動物救助會的志願者,還是其他幾個協會的志願者。”
“這個只能當做參考,壞人也不會在自己頭上寫上‘壞人’二字,不能被表面所迷惑。”王警官瞬間打斷了顧晨。
盧薇薇很好奇的提出意見:“唉,你們說,除了許露,還有誰會去後山?”
“這我哪知道?”王警官搖搖頭:“誰沒事會往後山跑?吃飽撐著呀?”
“我倒是知道一個。”顧晨託著下巴,眼神上揚的看著王警官:“就是中午的陳阿姨,她去收過東西。”
“不可能。”王警官直接就否定了顧晨的猜想:“陳阿姨跟我們同車回城去的醫院,而且她去山上只有不到半個鐘頭,就她這瘸腿的狀態,半個小時根本做不到。”
“是啊,而且她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死者死亡時間是三點到四點之間,這段時間陳阿姨在哪?在我們的警車上啊,是我們在送她去醫院。”盧薇薇也反駁了顧晨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