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我將這個迷你小冰箱放在這個小隔巷內,你們這些調酒師根本不會注意到?”
“是的,肯定是不會注意到。”調酒師回答的很乾脆。
這時候,盧薇薇也調取出最近幾天吧檯的錄影。
就在昨天晚上的下班前,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趁著吧檯的調酒師不注意,將這個迷你小冰箱放在了小隔箱裡,然後快速離開。
“這個人你能認出是誰嗎?”盧薇薇將螢幕掉過頭,給身邊的調酒師看。
“他不就是君澤嘛。”
“你能肯定?”
“當然,身材和穿著都不會錯,而且他還揹著一把吉他。”
“看來這個君澤是利用吉他做掩護,將這玩意藏在了吧檯。”王警官也是忽然之間,感覺案件進展神速,似乎馬上就能得到答案似的。
可盧薇薇的一句話,忽然又讓他從巔峰跌入到低谷。
“老王,你可別得意太早,君澤可是在兩個酒杯裡都放有同樣的冰塊,而且這兩個杯子,也是隨機拿到桌上的,倒滿酒之後,也是隨機放在君澤和亦琛的面前。”
對於這些監控影片的畫面,盧薇薇剛才已經盯著看了好幾遍。
每一次她的重點都是在酒杯上……
要不是亦琛和君澤在酒杯的選擇上非常隨機,盧薇薇或許早就能知道問題處在哪。
“什麼?兩個杯子裡都有冰塊?”王警官沮喪的看影片,點選了快進。
沒錯,兩人在老韓提供的小冰箱內,取出了各自的啤酒後,也都是各自大開冰蓋,各自倒酒。
其中亦琛和君澤的酒杯,都是處在隨機狀態,君澤也並沒有挑選。
或者說,是亦琛最先隨機挑選,也就讓君澤沒有選擇的餘地。
可就這種情況,君澤依然能夠讓亦琛中毒倒地,這是什麼操作?王警官再一次陷入迷茫。
“顧師弟,他倆的酒杯裡都有冰塊,如果按你所說,冰塊裡必然有毒,可為什麼君澤沒事,而亦琛卻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還差點一命嗚呼?”
盧薇薇其實也早就注意到這一點,先前也猜測過,如果同樣有毒的冰塊,為什麼君澤沒事?
因此盧薇薇根本就沒有往冰塊這方面去想。
“盧師姐,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君澤和亦琛在喝酒時的方式嗎?”顧晨稍停道:“他們兩個喝酒有個最大的區別。”
“最大的區別?”盧薇薇忽然有點懵,再次點選了影片。
君澤在倒滿酒之後,先是小抿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後,於是咕嚕咕嚕的大口將啤酒一飲而盡。
而同時段,大家都還沒有來得及舉杯,君澤就以上廁所為由,快速離開了。
而之後,在監控顯示中,君澤並沒有去廁所,而的躲在拐角的位置,仔細監視著亦琛的一舉一動。
同一時間,大家頻頻舉杯,細細品酒,亦琛喝完那杯老韓的私家珍藏小麥啤後,已經是十七分鐘後的事情了。
由於跟老韓之間,有太多問題需要解決。
其實大部分時間,亦琛都是在聊天為主,喝酒為輔,所以他是最後一個喝完那杯酒的人。
看到這裡,盧薇薇恍然大悟的抬起頭,看著顧晨道:“你的意思是,君澤在冰塊融化之前,快速將那杯酒喝完,而亦琛卻不慌不忙,在和老韓議論去留的問題,所以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而同一時間,酒裡的……”
“酒裡的冰塊,在此時已經完全融化,而冰塊中的有毒物質,也瞬間化成液體,與啤酒融合,啤酒容量越少,有毒物質的溶解就越大。”顧晨接過盧薇薇的解說,將自己現在的推斷清楚道出。
一旁的王警官如夢初醒,道:“所以這杯啤酒在冰塊溶解之前喝,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一旦冰塊溶解為液體,融合在啤酒中,就會產生大量的有毒物質,而君澤早已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才找藉口以最快的速度喝完,然後趕緊離開現場,造成自己沒有作案時間的假象。”
“王師兄。”顧晨忽然對他笑了笑,說道:“我想說的都被你說完了,沒錯,就是這樣,現在只要找到那些杯子,檢測出含有劇毒物質的殘留,就可以找出君澤害人的證據。”
“這個兩個杯子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