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翻到今天的日期,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怎麼了?盧師姐。”顧晨也發現了盧薇薇的異常,忙問道。
“日記本記錄的日期是今天,而且還有一個“劉”字。”盧薇薇說。
“難道是劉軍?”報案男子也是忽然一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也認識劉軍?”顧晨問。
男子點點頭,道:“這個劉軍,跟胡郝仁是死對頭,兩人在早些年可能有些恩怨,因此也算是仇敵吧。”
“那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恩怨?”盧薇薇忽然豎起耳朵,感覺這裡面必有蹊蹺。
“具體不太清楚。”報案男子搖了搖頭,道:“反正感覺這個胡郝仁只要提起劉仁,總有一種恨之入骨的滋味,可能是之前這個劉軍得罪過他吧。”
盧薇薇敲著桌子,回頭看著王警官道:“我就說是這個劉軍吧?這傢伙可不簡單。”
“看看再說吧。”王警官猶豫了一下,目光投向正在認真檢查屍體的顧晨,問道:“顧晨,你有什麼看法嗎?”
“這個胡郝仁似乎是個左撇子。”顧晨在反覆對比胡郝仁雙手,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左撇子?”
王警官和盧薇薇齊聲道。
“沒錯,死者胡郝仁的右手握筆關鍵處的面板上,並沒有磨損過的痕跡,而左手就不同。”
顧晨特地將死者胡郝仁的左手抬起,道:“左手握筆處,恰恰痕跡明顯,這對於一個經常喜歡寫日記的人來說,是再明顯不過的細節了。”
“警察同志,你真是厲害啊。”報案男子也是頗為驚訝,道:“沒錯的,這個胡郝仁,他真的是左撇子,他連吃飯拿筷子都是用左手,這點我可以證明。”
顧晨猶豫了幾秒,扭頭問身邊的報案男子:“你報案之後,有沒有動過周圍的東西?”
“沒有,絕對沒有。”報案男子肯定道:“我上的是夜班,今天早上吃完早點我才回家,一開啟門走進客廳,就發現胡郝仁的房間是開的。”
盧薇薇咦道:“難道這個胡郝仁,平時都是關著房門?”
“是的。”報案男子點點頭,道:“他這個人比較自閉,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有時候吃完飯就去房間,門一鎖,我就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也很少跟我交流。”
想了想,男子又道:“他這個人,也不太喜歡別人去他房間,有時候他去上廁所,我正好去他房間借點東西,他都非常有意見。”
“那他是做什麼工作的?”顧晨問。
“這個……”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像之前做過生意,現在做些什麼,我不太清楚,也不敢問。”
“那你是怎麼發現他死亡的?”顧晨將剛才的記錄寫完後,抬頭又問。
“因為我發現,他今天的房門沒有關,這很奇怪,他以前一直都是緊閉著房門,像把自己當做囚犯一樣囚禁起來,所以我覺得今天有些反常,就去推門打聲招呼。”
“但是進來之後,我就發現他一動不動,起先我以為他是趴在桌上睡著了,可後來發現,他一點呼氣起伏都沒有,一想大事不妙,趕緊過去檢視情況,發現他的瞳孔已經擴大,早已經沒了呼吸。”
“我當時嚇壞了,差點摔倒在地上,趕緊拿起手機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盧薇薇託著下巴一直在聽男子的陳述,忽然抬頭看著他,問道:“這麼說,你是第一目擊者?”
“沒錯。”男子點頭,道:“因為這套房子是合租的,房東也只有兩把鑰匙,我們一人一把。”
“所以,你也有嫌疑。”王警官躬起身,盯著報案男子看。
報案男子當時就慫了,趕緊解釋道:“警察同志,這可真不是我乾的,我也是發現情況後,第一時間報的警,報警之後我就關上了房門,趕緊下樓。”
“之後街坊鄰居們見我神志不清,他們一問情況才知道,原來小區裡出了命案,所以大家都聚在小區內討論,直到看見你們警察的出現。”
見三名警察依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報案男子心慌道:“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們相信我。”
“你也先別急。”王警官走到顧晨的身邊,淡淡道:“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些情況是不是真的,我們會去調查。”
“顧師弟是不是又有什麼發現?”盧薇薇見顧晨表情淡然,想必也是有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