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剛想結束通話電話,可他忽然聽到一個沉重的呼吸聲。
“喂?請問您能聽得見我說話嗎?”顧晨不急不躁,繼續呼叫。
很快,便有一個激動的聲音傳來“救……救命啊,救命。”
顧晨忽然一愣,忙道“您先別急,有話慢慢說。”
隨後,顧晨已經拿好紙筆,準備記錄情況。
“我……我站不起來,我……我的血在流,我不行了,快……快救救我,救救我。”
“這位女士,您先別慌。”顧晨也是冷靜了一下,趕緊回覆道“我們馬上就到,請問您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女子說話聲音虛弱,語氣也是斷斷續續。
“不是在您家裡嗎?”顧晨問。
“可……可能是,我想可能是在家。”
女子明顯有些神志不清,這讓顧晨忽然緊張起來,又問“那您家在哪裡?哪條街?”
“我……我不知道,我頭暈,我還在流血,我快不行了。”
“那您至少要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吧?”顧晨也是被這種無厘頭的報警電話給驚住。
對方連是不是在自己家裡都不清楚,這種情況分兩種。
一種是對方已經神志不清,說話開始有些無意識。
還有一種是惡作劇,可聽對方的聲音也不像,而且誰會三更半夜的,報假警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所以顧晨選擇相信第一種。
“警……警察同志,我……我不記得了,我想我是撞到了頭,我現在一直在流血。”
顧晨也是好奇道“那你是怎麼找到海棠派出所電話號碼的?”
“我這裡有一張海棠派出所的宣傳冊,我跌倒時打翻了垃圾桶,宣傳冊正好掉在我面前。”女子聲音微弱的回答道。
“那您身邊就沒有一個親人嗎?是否讓他們幫您叫輛救護車?”顧晨說。
“沒有,沒有任何親人在身邊,我……我快不行了,請你們快點來啊!”
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弱。
顧晨也很著急。
以往處理警情,遇到過各種情況,可是報警人連自己叫什麼,家住哪裡都不清楚。
這種情況顧晨也是第一次遇見。
所以現在的顧晨比她還要著急。
“請您告訴我,您能看到什麼東西嗎?”顧晨繼續問。
“我……我看到窗子,窗外,街上,有……有一盞路燈。
“街上有路燈?”顧晨想了想,女子家面向大街,必定是在一層不太高的樓上,因此她才能看得見路燈。
“那您家窗戶是怎樣的?”顧晨繼續查問“是兩扇寬體推拉窗?還是窄體推拉窗?”
“不……不是寬體推拉窗,是……窄體的,小窗戶。”
顧晨又根據今晚巡邏時,對周圍建築的觀察,很快得知,這一定是在一箇舊社群內。35xs
雖然海棠鎮也有部分商品房,但大多還是海棠礦區局的老家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