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先前,我先前欠下過賭債,我以為是債主找上門,我……我是真不知道是你們警察啊,真的。”
“呵呵。”王警官忍不住笑出了聲:“就你這樣?演戲都不會,那之後見到是我們警察,你為什麼還要跑?”
“我……”張天龍忽然被問傻,整個人呆若木雞,有點不好意思。
在重重的咳了兩聲後,臉色沉重道:“我不是說笑話,自從欠下不少賭債後,我見誰都想躲,為此老婆都跑了,就我跟我兒子相依為命。”
“走在路上碰到幾個多看我幾眼的傢伙,我都覺得他們是債主,整天恍恍惚惚,就更別說是你們警察了,我看著就害怕啊。”
“我們有這麼可怕嗎?”王警官瞪著眸子問他。
張天龍原本平復了一下心情,可看著王警官虎目圓瞪的模樣,不由倒吸口涼氣,又道:“老實說,你……你還真有點可怕。”
“嘿!”王警官掄起拳頭,就要揍他的架勢。
張天龍嚇得縮在一角,整個人戰戰兢兢。
“我來問你。”顧晨靠在一張書桌上,掏出隨時攜帶的筆記本,道:“電商王超你認不認真?”
“王超?”聽到這個名字時,張天龍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可很快便搖頭說道:“這個名字不太熟,不認識。”
“你確定?”顧晨抬頭,盯著張天龍道。
張天龍轉了轉眼珠,猶豫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可能認識李超,廖超,張超,要說這個王超,可能也認識,可能也不認識,畢竟我認識的人也不少,真不記得有王超這號人。”
“張天龍,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不認識王超,我們能找到你?”王警官見張天龍並不想配合的意思,整個人也是火大。
他審訊過的案子也不少,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
張天龍這種萬金油式的套路回答,王警官僅僅在今年,就已經見到過無數次。
顧晨也道:“王超就是王超,他不是張超李超也不是廖超,他江南市做電商生意,十幾天前,你曾經給過他一個翡翠吊墜,你可還記得?”
“我……”見警察是有備而來,顯然已經摸清自己的底細。
而且警察也知道翡翠吊墜的事情,想必自己應該是被王超給賣了,頓時也是一陣腦火。
可剛想咆哮幾句,張天龍忽然又停住了,笑道:“哦,你們說的是那個人啊,我又記起來了。”
“快說。”王警官不想跟他墨跡。
“沒錯,我是認識王超,他的翡翠吊墜也是從我這裡買走的,可是這有什麼問題嗎?我本來就是一個做加工的技術員。”
張天龍談到自己的職業時,也是頗為自豪,可就是閉口不談關於鈷60的事情。
“你也別裝了。”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王超已經交代清楚,如果你還想隱瞞,你的罪名可不小,以後可能見不到你兒子長大了。
“你可要想清楚。”王警官擦了擦被張天龍撓傷的部位,道:“你進去後,你兒子怎麼辦?你妻子帶著你兒子遠走他鄉,可能你這輩子都見不著你兒子,你還想不想做父親了?如果不想你就繼續吧!”
這句話扎心了,直戳張天龍心窩。
老王同志也喜歡玩傷口撒鹽的套路。
在情緒上擊潰張天龍,也讓他感受到什麼叫做社會主義鐵拳的威力。
張天龍現在一貧如洗,老婆也跑了,自己還欠一屁.股賭債。
這時候如果連兒子也沒了,估計今後的日子也是一無所有,張天龍忽然鼻頭一酸,弱弱的問道:“那……那我該怎麼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顧晨直接丟給他八個字。
這八個字,顧晨用過無數遍,相當具有殺傷力。
尤其是在跟嫌犯說明厲害關係後,許多人都害怕了,害怕自己會遭報應。
“你……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
張天龍見隔壁的哭聲已不在,整個人忽然心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