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審訊座椅上的甘文峰,直接就是怒拍桌子:“王冰,讓你解開就解開,不要廢話,請配合警方的調查。”
王冰的雙手,忽然就抓緊了襯衫,變天不敢動手。
顧晨笑了笑,說道:“你不用解開我也能猜到,你胸口應該有幾道抓痕,而且傷口的血跡應該是凝結了,現在只剩下傷疤。”
王冰眸子一瞪,有些畏懼的向後一縮。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顧晨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你當初把張小雅出租的房子,佈置成密室,確實有點多此一舉。”
“迷惑一般人還行,可要迷惑警察,你還差點火候。”
“我承認你很聰明,可有時候你要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殺死張小雅,難道張小雅會白白站在那,看著你來行兇嗎?”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王冰此刻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完全沒了章法。
他看著顧晨犀利的眼神,有些不敢對視,只能將目光轉向一側,提問顧晨緣由。
顧晨笑了笑,說道:“道理很簡單,就在你捅殺張小雅的同時,你的胸口或者胳膊,必定會痛苦的張小雅抓傷抓疼,而那種痛苦的力道,會是平常的幾倍,因此你的身上必定有傷口。”
高程聽著顧晨的說辭,他立馬也走到了王冰的身邊,道:“王冰,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的襯衫解開。”
王冰還在猶豫,高程卻又再次警告了一遍。
然而此時,顧晨卻發現王冰用於捂住胸口的手背手,有幾道深深的抓痕。
顧晨立馬將他的右手抓起,仔細觀察起王冰的傷口,頓時笑了笑說道:“你這傷口是哪來的?”
“我……”王冰頓時啞口無言,可兩名警察已經站在面前,他還是小聲回答:“我跟人打架,被人抓傷的。”
“這個人應該就是張小雅沒錯吧?”顧晨說。
王冰趕緊搖頭,死不承認:“不……不是張小雅,我也根本不認識張小雅。”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啊。”顧晨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但是你卻還是執迷不悟,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你手背上的這些傷,是在謀殺張小雅時,被張小雅抓傷的。”
“我們從法醫的檢測報告那裡得知,張小雅的指甲縫隙中,夾雜著一些碎屑,而那些碎屑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你傷口上的小碎肉。”
王冰忽然抬起頭,目光不可思議的盯著顧晨看。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顧晨的態度依舊淡然,道:“那些從你傷口上被抓下來的小碎肉,與你手背上的傷口,應該是一致的,我們可以透過檢測來證明這一點,你說呢?王冰。”
“警……警察同志。”見顧晨已經發現貓膩,再狡辯,無疑就是在對抗審訊。
王冰有些害怕了,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高程取來攝像機,對著王冰的手背道:“王冰,把你的手伸出來,把傷口亮出來。”
王冰不敢不從,只好聽話照做,將手背的傷口對準攝像機鏡頭。
“我來問你,這個傷口,是不是張小雅造成的?是不是?”
“不……不是。”王冰低下頭,輕輕搖了搖腦袋。
高程皺了皺眉,繼續道:“大聲點,到底是不是?”
“是……是!”看著顧晨和高程那犀利的眼神,王冰有些畏懼了,只好點頭承認道。
“王冰。”此時此刻,顧晨也趁熱打鐵,繼續問他:“我再問你一遍,你手背上的傷口,是不是張小雅造成的?是不是?”
“是,是她造成的。”
“那張小雅是不是你殺的?”顧晨又問。
“是……是我殺的,張小雅是我殺的。”王冰已經無力反抗調查了。
在黑市人贓俱獲,自己身上的傷口,又能與張小雅指甲分析的碎屑相匹配。
王冰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