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盲人女子幾乎是毫不猶豫,道:“其他人都不會對我一個盲人說太多話,只有鹿先生,他每天日理萬機的,卻總是能夠抽出一定的時間來和我聊天。”
“而且他這個人很真誠,對我都是掏心掏肺,雖然是有點錢吧,生活奢侈了一些,不過他能對我一個盲人如此尊重,想必也是個好人。”
盲人女子的話匣就像一道水庫的大壩,一旦開閘,那就是連綿不絕。
顧晨和盧薇薇在她身邊打聽長髮男子的情況,結果盲人女子連續誇了長髮男子二十分鐘。
最後盧薇薇找藉口,才帶著顧晨趕緊離開。
兩人回到剛才的公交站臺裡,默默的回頭看了眼依舊在買花的盲人女子,心裡不是個滋味。
盲人女子就想治好眼睛。
這是她唯一的要求,只要能達到此目的,她已經不在乎何時能攢夠錢。
靠勞動積累,她也不在乎別人看她的態度如何。
用盲人女子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生活一定要五顏六色,但不能亂七八糟。
“顧師弟,你在想什麼?”盧薇薇扭頭看這他。
“和你一樣。”顧晨知道盧薇薇也知道:“這個長髮男子對她那麼好,可以說,為了這個盲人女孩,他也真的是拼了。”
“那你覺得他就是那名叫‘無為’的駭客大神嗎?”盧薇薇又問。
顧晨點點頭:“差不多是吧,十有八九。”
話音剛落,顧晨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王警官打來的。
“顧晨,人我們已經抓到了,你和盧薇薇開車,咱們現在回局裡。”
“明白。”
……
……
芙蓉分局,二號審訊室。
那名長髮男子鹿先生,已經被戴上手銬,安排坐在有護欄的小隔間內。
王警官、盧薇薇、顧晨和劉武,依次走進了審訊室。
大家把喝水的傢伙往桌上一擺,顧晨開啟筆錄本,當即問他:“你就是那名鹿先生?”
長髮男子也是一呆,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晨,忙道:“你……你們跟那名女孩說了些什麼?”
“我說你坐的是勞斯萊斯,長相英俊瀟灑,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說道這,顧晨頓了頓又道:“怎麼?這麼誇你還不行嗎?”
“行……行。”長髮男子有些結巴,彷彿是如釋重負,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頓時又鬆弛下來:“我還以為,你們會跟那名女孩揭穿我呢。”
“你做好事為什麼要揭穿你?”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但是你把自己包裝成一個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未免有些太不接地氣了吧?”
“就算要吹牛,也要找個實際點的吹吧,就你這形象,還有這……”盧薇薇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下去。
畢竟,面前這位自譽為富二代的青年才俊,和真正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盧薇薇就算腦補到極限,也很難將面前這位蓬頭垢面的長髮男子,與她想象中的鹿先生聯絡在一起。
長髮男子似乎也是看出盧薇薇的小心思,頓時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們警方對我做的調查工作很足嘛,就連那名賣花的盲人女孩,你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
“她叫何芳,今年28歲,是在去年的一次事故中失明的,家裡開花店,但是店裡客流量小,所以何芳才主動每天來到路口花園來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