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清楚,這一開始就是劉易的意思,在劇組,他劉易最大,說一不二,投資方都得看他臉色。”
“可就是這個劉易,為了新戲宣傳,硬是要將一個從未參與過這部戲編劇工作的人,套上唯一編劇的名頭。”
越想越氣,柯文浩看著顧晨道:“我不服,憑什麼我為劇組付出這麼多,換來的卻是微薄的薪水,和那些各種罵名和人身威脅?”
“因為這部劇,我的口碑都已經在行業內被罵臭,如果我沒有被署名,那就意味著,下部戲將根本沒人敢用我。”
“我等於是自斷後路,放手一搏,可劉易卻欺騙了我。”
說道這裡時,柯文浩整個人都哭了。
“為什麼我這麼慘?就因為論資排輩?我不服,我就是傻,相信了劉易的鬼話,所以我當時頭腦一熱,就去弄了些老鼠藥,放在劉易昨晚喝的葡萄酒裡。”
“然後你在毒死劉易後,怕事情敗露,所以你開始對劉易家中進行佈局?”王警官問他。
柯文浩點點頭,道:“沒錯,我首先想到劉易之前跟我說過的,家裡的鐘點工保姆是個色盲。”
“然後我又發現劉易是個收藏球鞋的怪咖,便想到利用打亂球鞋顏色的擺放區域,來給你們警方釋放障眼法。”
“因為我想你們一定會發現的,而這個局,是我給保姆準備的,為的就是在最關鍵時刻,能夠保我沒事。”
想到這裡,柯文浩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盧薇薇和王警官都不知所以。
王警官問他:“你笑什麼?”
“我笑我傻啊。”柯文浩看著身邊的顧晨,卻又變成了苦笑:“我就是玩玩沒想到,當其他警察都以為這個保姆就是兇手時,你竟然能夠抽絲剝繭,愣是發現擺放球鞋的位置,是出自兩個不同人之手。”
說道這裡,柯文浩竟然情不自禁的給顧晨鼓掌:“說實話,我很佩服你這樣的警察,真的,你讓我精心佈局的障眼法,瞬間飛灰湮滅。”
“我知道我可能在劫難逃,可我就是希望,這一天能夠來的再晚一些。”
“可事實告訴我,一切都是我想多了,看來我是逃不出你們警察的法網。”
顧晨也是笑道:“只要你做過,就會留下破綻,不論你掩蓋的多麼完美,終究還是會有差池。”
“沒錯。”盧薇薇也是順著顧晨的意思道:“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在我顧師弟眼裡,真的很幼稚。”
“只要你是真正的兇手,我顧師弟就一定能把你找出來,別想著考驗我們警方的智商。”
王警官本來也想說這些的,甚至感覺這特麼不是自己常說的口頭禪嗎?怎麼都被她盧薇薇說完了?
結果王警官愣是張嘴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柯文浩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於是舉起雙手道:“我有罪,混到今天這種地步,是我太窩囊,太沖動,你們把我帶走吧。”
顧晨也是嘆息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那些打你的人,威脅你的人,能知道多少你都供出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隨後,顧晨將柯文浩的雙手,用玫瑰金手銬戴上之後,交由幾名輔警帶走。
……
……
因為導演劉易的忽然死亡,因此整個劇組的拍攝也陷入到停滯。
隨後顧晨和盧薇薇又聽體育館的保安大叔說,投資方根據男二號的建議,又物色了一位新導演。
因此盧薇薇對此並不看好,甚至從現在感覺,這部劇終究會成為爛劇。
“男二不走,再好的演員都會被他拖累的。”坐在三組辦公室的盧薇薇,躺靠在座椅上,慢悠悠的說道。
“不一定呢。”王警官喝著枸杞茶,不由分說道:“說不定只是男二號跟導演劉易關係不好,新導演既然是男二號推薦的,無非就是男二號的戲份會多一些,質量也不鑑定就有多差吧?”
“畢竟競技體育類的影視,關注度還是在男一那裡,男二最多是襯托。”
也是見王警官反駁自己的觀點,盧薇薇頗為不爽,於是看了看窗外,不由分說道:“誒?老王,你看那朵雲,像不像1285.59塊錢?”
“啊?”王警官也是一愣,幾秒後這才反應過來:“哈哈,想起來了,我欠你錢對吧?我給你轉一下,忘了忘了。”
可回想一下,王警官忽然又懵了:“誒?不對啊,我不是欠你1200塊錢嗎?”
盧薇薇也是嘆息一聲,道:“我說老王,這個時候,你應該注意觀察那片的邊緣,它長得像不像那個……利息?”
“我說盧薇薇。”王警官瞬間黑臉道:“你還是我搭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