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姚欣嘴邊的痕跡,顧晨又道:“還有,姚欣可能被人用膠帶封過嘴,嘴角周圍有明顯的黏性。”
“沒錯,姚欣是被人用膠帶封過嘴。”姚欣爸爸立馬站起身,從沙發一角拿來剪開的膠帶,道:“這是我發現姚欣時,粘在姚欣嘴上的膠帶,被我剪開了。”
也是怕顧晨怪罪,要爸爸立馬又道:“我知道不該破壞現場,可看著女兒這樣,心裡難受啊。”
“沒關係。”顧晨也是拍了拍姚欣爸爸的肩膀,安慰道:“只要沒有被過多人動過,我們可以透過指紋找到線索的,不過……”
顧晨看了看膠帶上的指紋痕跡,有些疑慮道:“不過從這個膠帶上的指紋痕跡來看,似乎只有……一個人?”
姚欣爸爸知道是在說自己,忙道:“可我從發現姚欣,到用剪刀幫姚欣剪開膠帶,就沒有其他人碰過啊。”
“姚先生不用擔心,我也並沒有說兇手是你。”顧晨也是怕姚欣爸爸想太多,所以指著膠帶上的指紋道:“從指紋的分佈可以看出,只有你的幾處指紋。”
“但是如果要將姚欣的嘴封上,我想不可能只有這幾處指紋。”
盧薇薇立馬接話道:“那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戴著手套在行兇?”
“很有這種可能。”王警官也走過來道:“你們想,就連綁架信綁匪都要打草稿,可見這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就這樣一個人,他會傻到用自己乾淨的雙手拿膠帶嗎?”
“而且膠帶這種東西,是最容易粘上指紋的,除非綁匪是真作死,否則絕不可能。”
“所以說膠帶上只有姚欣爸爸的少量指紋,這說明綁匪之前的確有戴手套,所以才沒有在膠帶上,留下自己的指紋。”盧薇薇說。
“沒錯。”顧晨也基本同意了這種說辭。
可是看著姚欣頸部的勒痕,以及頭部的傷口,還有嘴上的膠帶痕跡,顧晨忽然有些疑慮。
“姚欣的頭部遭受過鈍器的重擊,卻又被勒死,可見兇手手段之殘忍,可是……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此毒手呢?”顧晨看了看姚欣爸爸,追問道:“你們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比如經濟糾紛什麼的。”
“沒有。”姚欣爸爸搖了搖頭,隨後又回想了幾秒,隨後又是確認道:“的確沒有,我們一家人都老實本分。”
“雖然女兒姚欣是個大名人,可我們做人做事,一向都是非常低調,絕對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點我可以作證。”姚欣的經紀人吳倩也舉手道:“姚欣的爸媽都很低調,沒見過他們有得罪過什麼人。”
“既然是沒有得罪人,那誰會對姚欣下此毒手?難道是隨機?”顧晨雙手抱胸,右手託著下巴思考片刻,隨後又將紅色毛毯繼續開啟。
此時此刻,姚欣的凌亂的衣服讓人不忍直視,顯然生前被人撕扯過衣物。
如果說姚欣的頸脖上是被人用繩子勒死,那頭部呢?又是用什麼工具給砸傷的?
顧晨看了眼姚欣爸爸,又問:“你發現姚欣的地下室,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
“可以。”姚欣爸爸也沒多想,直接領著顧晨往前走。
由於西郊別墅是一些老舊別墅,從結構上來說,跟現在的別墅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姚欣家別墅的地下室,由一個臺階走下去。
猶豫沒有貼瓷磚,這裡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雜物間。
盧薇薇看了看周圍,忙問道:“這個地下室,上次怎麼也沒聽你提起過?”
“是啊。”王警官也伸頭對著地下室屋內看看,有些疑慮道:“結構不是很合理,但是上次的確沒有檢查過這裡。”
“是我的疏忽。”姚欣爸爸也是直接道:“地下室我當時看過,沒有發現姚欣的蹤跡,所以就沒帶你們過去。”
“沒錯。”盧薇薇也肯定道:“畢竟誰會想到,綁匪會把姚欣綁架在自家地下室呢?還有,你女兒肯定是被殺後,綁匪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故意製造出一起綁架案。”
盧薇薇看了看顧晨,又問:“顧師弟,你覺得綁匪是不是在殺人後,心裡慌的厲害,所以臨時想起寫一封綁架信作為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