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王警官不由自嘲的笑笑:“這現在想起來我都感覺有些好笑。”
“你說我們這些做警察的,竟然會別你給忽悠,看來你的道行還是挺深厚的,險些就要被你忽悠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聽聞王警官說辭,吳奇立馬雙手合攏,擺出一副辯解的姿態:
“王施主此話差矣,貧僧是一個本分人,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
“至於你們說的那些東西,什麼當事人,我估計也是孫芸梅施主,早就串通好人來陷害我。”
“陷害你?”盧薇薇一聽,頓時憋笑出聲:“我說吳大師,她孫芸梅陷害你做什麼?”
“還是說,你在這北嶺寺院,做了一些見不到人的勾當?有些東西見不得光?”
“阿彌陀佛,盧施主,你這樣調侃我,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吳奇似乎是被問急眼了,當即拋下剛才的和善面孔,眼神也變得有些憤怒。
盧薇薇當然不吃這套。
也知道,吳奇遲早會急眼的。
被人叫了這麼多年的吳大師,現在在警方面前,自己卻成了一個殺人犯。
這換做誰都無法接受。
吳大師也一樣。
可話音落下,吳奇卻發現面對的盧薇薇毫無反應,依舊是用一副看自己表演的目光在凝視自己時,吳奇頓時心頭一驚,感覺自己有些尷尬。
“吳奇,你說孫海芳誣陷你?她為什麼要誣陷你?”顧晨也是好奇問他。
吳奇頓時哼笑兩聲,也是擺出一副高人的姿態,緩緩說道:
“這還用說嗎?我雖然被人叫做吳大師,可我從來都不這樣認為。”
“在我看來,所謂的大師,只不過是一個頭銜罷了,其實我更願意做一個普通僧人,替人指點迷津,緩解他們在生活當中的各種焦慮。”
頓了頓,見眾人沒有插嘴,吳奇又道:“就比如像孫海芳女施主這樣的人,哦,當然,也不止她一個。”
“許多女施主都特別想接近我,起先我並沒有感覺有太多意外,可是有一天,我在禪房給孫海芳女施主解惑的時候,她卻突然對我說。”
“讓我還俗,跟她一起下山過日子。”
“是嗎?”聽著吳奇的說辭,盧薇薇也是眉頭一挑,感覺這很有意思。
吳奇也是默默點頭,附和著說:“當然是這樣,她說她一個人生活多年,早就對生活失望透頂。”
“後來在這北嶺寺廟結識我,她認為我就是她的指路人,起先她就一直想找個老伴安度餘生,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直到後來遇見我。”
“她認為,這就是緣分,想著能跟我一起度過餘生,那她也死而無憾。”
幽幽的嘆息一聲,吳奇也是無奈搖頭:“阿彌陀佛,你說貧僧一介僧人,又怎麼可能跟孫海芳女施主一起還俗生活呢?”
“所以呢?”顧晨問他。
“所以?”吳奇笑了笑,搖頭說道:“所以貧僧當然是拒絕了,不僅如此,我還開導孫海芳女施主,讓她儘早放棄這個想法。”
“可沒想到,孫海芳女施主不但不聽,還三番五次來騷擾我。”
“要不是念在孫海芳跟貧僧有些交情,我早就報警了,只是她被我多次拒絕之後,便開始各種造謠。”
“她說什麼呢?”盧薇薇問。
“她說……”吳奇擺出一副生氣的姿態,也是沒好氣道:“她說要是我不還俗跟她一起生活,那她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眉頭緊蹙,吳奇也是擺出一副納悶的姿態,有些委屈道:“起先我還並不知道,孫海芳女施主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
“可直到你們上山來找貧僧,我才意識到,原來她竟然找這種理由來汙衊我。”
說道最後,吳奇再次雙手合掌,眉頭緊蹙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沒有點化好孫海芳女施主,也是貧僧的責任,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牽扯到你們警方,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話音落下,現場再次安靜了幾秒。
反覆空氣都已經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