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些警察的說辭一針見血,幾乎是直戳要害。
然而此時此刻,顧晨也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是繼續問道:
“內森,你們特洛伊醫療公益基金,按理來說,本身就是公益基金,可你們基金會為什麼要派你們來的這裡設立辦事處?這樣的開銷無疑是巨大的。”
“既然是公益基金,那麼你們完全可以僱傭當地人幫你們處理日常事務。”
話音落下,顧晨又將其中一疊資料本摔在桌面上,繼續說道:
“而且我們的人在搜查你們辦事處的時候,發現你們公司真是乾淨的可怕。”
“除了一些申請表,和一些幫助去國外治療的患者申請證明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
頓了頓,顧晨也是緩緩說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三個外國人,來到江南市的辦事處,每天的工作,就是給人填寫一份申請表?”
“可既然是這麼簡單的工作,用得著你們公益基金,安排三名美利堅人來這裡常駐嗎?而且一待就是幾年時間。”
見內森此刻已經是恐慌不已,顧晨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是繼續說道:
“而且我們發現,你們這些人,每天的工作基本都在摸魚,或者說根本就不像是在工作。”
“幾乎每天不是在酒吧夜場,就是在其他一些娛樂場所。”
“我很不能理解,你們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為了幫助我們國家需要醫療救助的人員,一待就是幾年,而你們每天都在花天酒地,完全跟你們這些公益人的身份不相符,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們是好人。”
“噗!”面對內森的慌張說辭,一旁的袁莎莎忍不住噗笑出聲,也是沒好氣道:
“好人都是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壞人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是好人是壞人,這可不是由你自己說說就行的。”
“內森,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們就調查不出,你們這幾年在江南市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可以調查出來的,包括你們每天都在跟什麼人接觸?”
想了想,顧晨又道:“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不說,你的同伴也會說,你覺得隱瞞下去有意思嗎?”
顧晨其實也並不像用離間計,可面對這些人,似乎需要使用一些必要手段。
分開審訊有分開審訊的好處,這在許多時候,往往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即便幾人都有事先串供的想法,但是一旦聽說對方已經招供,那麼不管相不相信,自己死扛下去,那必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對方如果並沒有交代,自己死扛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可一旦對方交代清楚,而自己卻在獨自死扛,那倒黴的就是自己。
況且分開審訊,內森其實心中也沒底氣,面對這種情況,很難保證對方不會招供。
因此,顧晨幾人玩的也是心理戰。
很顯然,在這種高壓環境下,內森處在弱勢一方。
見顧晨已經開門見山,並且從顧晨的語氣中,內森也讀懂了顧晨所掌握的一些信心。
那就是顧晨早就盯上自己,包括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當然,中國警方既然能調查出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行蹤,那麼這幾年來,自己在江南市的所作所為,估計都逃不過警方的視線。
想想這波是栽了,內森在反覆糾結之後,還是嘗試性的交代道:“警官,我……我就是給機構打工的,這是我的工作。”
“至於你說的那些,為什麼機構要派三個美利堅人來中國,那是因為我們喜歡中國,真的,我們熱愛這裡的文化,我們都是中國文化的崇拜者。”
“所有,我們幾個商量過,哪怕在這裡拿不到多少工資,我們也願意待下去。”
“噗!得了吧。”聽內森假惺惺的吹捧中國文化,盧薇薇也是實在沒忍住,不由憋笑出聲:
“內森,你說你喜歡中國文化,我很欣賞,可你整天都是在酒吧夜店,難道中國的這些場所,還不如你們美利堅瘋狂嗎?”
“據我所知,你們美利堅的夜店酒吧,那瘋狂程度可是遠超許多國家,你說你崇拜中國文化?你崇拜的哪門子文化?”
“我……”
原本還想再裝一下,結果又被盧薇薇給揭穿了。
內森此刻五味雜陳,感覺似乎有點裝不下去了。
王警官也是長嘆一聲道:“內森,我們沒時間跟你在這打太極,我問你,你們跟葉文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