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認為,害死張牧之的人,或許就在這些選手當中。”
“畢竟,之前聽趙波說過,他說這個圈子裡的選手,其實內卷很嚴重。”
“而且這些人彼此之間,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矛盾,當然,這些我們並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存在哪些矛盾?”
“但要說,誰最有可能是兇手,那我覺得,搜查範圍應該縮小到這些選手圈子。”
“趙波跟徐陽?”根據顧晨的思路,王警官腦海中直接冒出這兩人。
但很快,王警官又自我否決掉:“不對不對,當時岸上很多人都看見,這兩人是在左邊游泳,而且有燈光照射,能夠看得清楚。”
“他們不可能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游到右側區域去害死張牧之。”
“一來是動靜可能會比較大,張牧之一旦受到攻擊,那肯定會大聲呼救,而岸邊的眾人也能聽見。”
“還有就是,如果趙波跟徐陽想要過去害死張牧之,不用說別的,岸邊的人員就能把這兩人的活動軌跡看得清清楚楚。”
“沒錯。”聽聞王警官說辭,顧晨也是微微點頭,附和著說:
“所以說,如果徐陽跟趙波的說辭沒有撒謊,而且岸邊還有眾多目擊者的話,那這兩人可以完全排除。”
扭頭看向昏暗的湖面,顧晨不由感慨道:“可是如果不是這兩人,那張牧之一個游泳健將,為什麼會突然在湖中溺水呢?”
“還是說,張牧之是突發疾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如果不是,那又會是什麼呢?”
帶著這些問題,顧晨也陷入到糾結當中。
眼看盧薇薇和袁莎莎維持現場秩序有些吃力,顧晨趕緊提醒著說:“王師兄,我們先過去保護現場,等待支援。”
“明白。”王警官微微點頭,隨後跟著顧晨一道,重新返回到事發地點。
現場群眾,也在警方的敦促下,逐漸開始往後方退去。
只留下不少職業飛手還待在原地,但也只能與張牧之的屍體,保持一個相對距離。
不少俱樂部飛手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似乎發生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顧晨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掏出,直接來到這群職業飛手跟前,問道:“張牧之下水游泳的這段時間,你們都有誰在附近?”
聞言顧晨說辭,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片刻之後,一名杭城影子隊隊員這才說道:“我們這些人,當時都在岸邊附近。”
“有的在看釣魚,有的直接下水游泳。”
“那就是說,當時你們距離張牧之最近對嗎?”顧晨又問。
眾人依舊是面面相視,反覆思考之後,這才微微點頭。
“很好。”顧晨比較滿意,繼續追問:“那當時張牧之遊泳的區域,你們有誰發現,那片水域出現了異常動靜沒?”
“這個……”
一名骷髏俱樂部的職業飛手思考之後,也是緩緩說道:“顧警官,當時張牧之下水的時候,我就在坐在岸邊,看這附近這些村民釣魚。”
“至於張牧之遊泳的方向,我也多看了幾眼,因為注意力都在釣魚上,但也能聽見附近的一些動靜。”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當時除了這些在岸邊游泳的人,遠處的湖面上,並沒有出現太多動靜。”
“甚至連張牧之在水面掙扎的動靜都沒有嗎?”盧薇薇好奇的追問一句。
骷髏俱樂部隊員默默點頭:“沒錯,如果有人在湖面掙扎,那動靜必然會比較響亮。”
“當時也比較安靜,周圍也都沒有嘈雜的車輛動靜,比較這裡是農村地塊,安靜的很。”
“如果說,哪怕當時的張牧之,對著岸邊呼喊救命,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發現,但是……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反覆張牧之遊著遊著,就忽然消失不見。”
“遊著遊著……就忽然消失不見?”盧薇薇聽到這樣的解釋,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感覺這種說法過於詭異,似乎張牧之的溺水身亡並不簡單。